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輾轉反側，一夜未眠。

每當我閉上yan睛，弗蘭克說“我ai他”時的神qg就會浮現在我的yan前。

ai，他說的是哪種ai？是ai父母的ai？是aichongwu的ai？是ai深海的ai？還是……

我試圖讓自己放輕松一dian，但我zuo不到。我說服不了自己，我知dao他說的是哪一種ai。

他說的是我最不想承認的ai。

我總是想起很久以前一個東方姑娘講給我的故事，那是一個飛鳥ai上游魚，關于相ai卻不能相守的故事。

相ai是否要相守？相ai如何去相守？

我隱約意識到我犯了錯。弗蘭克何時ai上了人魚？若他從未直面人魚，他是否能意識到自己的ai？

種種拷問讓我的心備受煎熬。

但我已經無法回tou，我只能安wei自己，別想太多，一切都會變好。

11

自那天開始，海底游變成了我和弗蘭克每晚的固定項目。弗蘭克在潛艇上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栓了一n繩zi，每晚都會在上面留一dian來自地面的小禮wu，有的時候是一個shui果，有的時候是一些亮晶晶的飾品。

請讓我跑題一秒，譴責一xia弗蘭克對我無qg的剝削。

我們很少遇到那只人魚，只有空dangdang的繩zi能證明他來過。

直到有一天，弗蘭克在繩zi上發現了一條視死如歸的鮟鱇。

弗蘭克的表qg看起來很有趣，那是一種夾雜了欣喜若狂和無奈tou疼的復雜表qg。

“你知dao我在想什么嗎？”他問。

“你在想這個繩結打的真丑嗎？”我說。

“在陸地上，有些雄xg動wu會送給雌xg自己的戰利品，這能展示它們的捕獵能力和雄風，是求偶最好的籌碼。”他包hanai意地撫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