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于是等在了小意家。
盛柳煙讓褚逐青靠在自己臂彎,時不時地低頭看看她的情況,見到她干瞪著眼,口不能言,不禁又笑了。
她可是很難見到這般吃癟的褚?guī)熋茫粫r間起了捉弄的心思,手指輕輕地點(diǎn)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。
坐在對面的暮宛然眸子黯淡,手指攥得發(fā)白,酸澀感像細(xì)密的針刺在心上,疼得她不由地蹙了眉。
“仙女姐姐,你不開心嘛?”小意跑過來抱住了她,仰頭認(rèn)真地問她。
暮宛然輕輕地?fù)崃藫嵝∫獾哪X袋,“我沒事,對了,大娘好些了嗎?要不要緊?”
“小暮姑娘,老婆子我早就好多了,要不是你,我婆孫今兒都要叫那妖怪吃了啊。”大娘自屋內(nèi)走出,淚眼婆娑地走來,向著暮宛然就要跪下叩謝。
暮宛然急忙扶起了大娘,“大娘使不得啊,您讓我和仙師留宿,我們都沒好好道謝呢,能幫到大娘和小意,我就很開心了。”
大娘被勸說的也不再堅持,轉(zhuǎn)眼看向不能動彈的仙師,眼里都是焦急,“仙師要不要緊啊?是不是先前被褥給的不夠,感染了風(fēng)寒導(dǎo)致的?我是想著你們睡在一起也能互相取暖,是我老婆子沒有考慮到了”
盛柳煙沒有理會絮絮叨叨的老婆子,能把妖毒和風(fēng)寒混為一談,果然是肉眼凡胎。
不過,她說的同睡一榻是何意?
她看向仍是氣悶的褚逐青,眉頭微擰。
她的師妹她了解,除了大師姐,她基本不會有親昵的行為,不要說同睡一榻,就是衣角也碰不上。
她眉眼染上幾分冷淡,看向還在和老婆子絮叨的暮宛然,論起樣貌,著實(shí)出眾,凡間極難見到的美貌。
褚逐青難不成是見色眼開的人?
“嗯”
褚逐青臉被重重戳了下,不滿地哼道。
也不知道盛柳煙發(fā)的哪門子瘋,把她當(dāng)作了玩物一般,來回戳碰她的臉就算了,現(xiàn)在下手還這般重了。
“仙師!”聽到哼聲,暮宛然急忙跑了過來。
盛柳煙瞥了一眼,“暮姑娘,你是不放心我?以為我會傷害我?guī)熋茫俊?/p>
暮宛然搖頭視線流轉(zhuǎn)在褚逐青身上,“我絕不敢質(zhì)疑盛仙師,只是擔(dān)心仙師”
盛柳煙手臂收緊了幾分,將褚逐青往懷中帶了帶,“褚?guī)熋玫亩疽呀?jīng)被我清了大半,沒有性命危險,再說,宋少主也在,你沒必要過分焦急擔(dān)心。”
短短的距離,她卻逾越不過。
暮宛然輕咬住下唇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望見小鮫人失落的背影,褚逐青皺緊了眉。
她沒想到盛柳煙現(xiàn)在對凡人的意見這般大,師父說過,她們也是從肉胎凡骨來的,不要忘了來時路。
凡人也好,修仙者也罷,并無多大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