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柳煙,我還沒打夠呢。”褚逐青不滿道。
盛柳煙皺眉道:“再打就要打死了,褚逐青你瘋了。”
“她就是瘋了!我不過是想要奪回兔妖,和那姑娘多說了幾句話,都還沒有動手,她,她就出手了!”越寂咬牙憤憤道。
盛柳煙沒有理會越寂的絮叨。
她轉眼看到不遠處的月白色衣裙的少女,即便容貌有些許的偽裝,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。
心里一霎時都明白了,眼眸微微一頓。
在宗門,褚逐青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。
過去哪怕因為妖物和她們有爭吵,也不會怎么樣。
即便是越寂幾次三番挑釁她,她也沒怎么出手教訓。
沒想到竟然會為了暮宛然發瘋到這地步。
“你的師弟什么樣子,盛柳煙你再清楚不過的,我說了,我要廢了他。”褚逐青眉眼一沉,手里的一道劍光掠去。
盛柳煙急忙抬手制止,“他已經命懸一線了!跟廢了沒兩樣!你要真的打死了他,你要鐘長老怎么做!”
提到師尊,褚逐青臉色緩了緩。
“阿青,住手吧。”暮宛然抱著兔妖走了過來輕聲道。
褚逐青看了一眼傷得不輕的越寂,眼里是說不出的厭惡,“有調戲其他宗門仙子的惡劣事跡在前,玉疏長老不把你逐出山門也就算了,竟然還不嚴加管教!以至于讓你變本加厲,把主意打到我的妻子身上了!”
被褚逐青當眾揭開過往,在場的滄海峰弟子臉色都是難看。
盛柳煙再看抱住她大腿哀嚎的越寂,心里說不出的厭煩,一腳踹開了他,她心里也很不明白師尊為何要護住這樣的敗類。
“褚逐青,我如何管教門下弟子,還輪不到你置喙。和同門私斗在前,目無尊長在后,還不速速回來受罰。”
一道渾厚莊嚴的嗓音自天邊飄來,氣勢洶洶。
“玉疏長老,我自問無錯,我不接受。”褚逐青仰頭道。
“放肆!給我跪——”
一道符印自云團深處漫出,向褚逐青壓來。
來自大乘期的符印,她有些吃不消了,膝蓋慢慢彎曲。
“嘭——”
符印盡數碎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