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辭瑜托腮笑了笑道:“是不是要和為師說成親的事?你師姐都和為師說了,這么著急啊?”
褚逐青捏緊了手指,將懷里一張皺巴巴的紙張放在了鏡面前,“不是成親的事,師尊,你看。”
鏡面上笑意慵懶的鐘辭瑜一下坐直了,她臉色不是很好,“你在哪里找到的?”
褚逐青心頭一跳艱難開口道:“是真的?”
“先和為師說你在哪里得到的?”鐘辭瑜肅然問道。
褚逐青皺眉道:“極天海域蛟龍秦家的碧棲洞府。”
鐘辭瑜放下酒壺沉吟會道:“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“我想先回來。”褚逐青道。
鐘辭瑜揉了揉眉心道:“一個人回來?”
“嗯,事不宜遲我等下就走。”褚逐青心亂如麻。
鐘辭瑜欲言又止仍是道:“不和暮姑娘說一聲?”
“我不知道怎么和然然開口。”褚逐青沉聲道。
鐘辭瑜也不好再說些什么,小徒兒的決定也不能算差。
她確實不好和暮宛然告別。
可一走了之也不是好的處理方式。
情愛一事,讓人頭疼。
“至少給暮姑娘留下玉簡,將事情原委說清楚。”鐘辭瑜猶豫了會,手指扣著桌面開口道。
褚逐青微微頷首,“好,我會的。”
把靈鏡收好后,她把想說的話都留在了玉簡中。
做好一切后,她離開了屋子。
過了亥時,海宮的鮫人都少了。
她也好離開,不用擔心被人發現。
海面上明月高懸,皎皎銀光,溫柔又清冷。
褚逐青回頭看了眼海面,攥緊了手指。
她希望自己還能回來。
海風輕拂,吹起紅衣獵獵。
她不再猶豫,御槍離開。
只許取悅,旁的不可以
薄霧冥冥,鉛灰色的云團低垂,不時掠來的冷風說不出的肅冷,shi漉漉的街面都透著涼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