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柳煙大咧咧地坐在了褚逐青的對面,跟隨鐘辭瑜默念咒語,慢慢地合上了雙眼,劍指緩緩地點在了自己的眉心。
與此同時,鐘辭瑜也再次灑出符紙圍住了褚逐青。
霎時間,符紙的金光映照滿屋粲然灼灼。
暮宛然絞緊了手指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兩人。
符紙的流光絢爛,相較于之前要盛大不少。
鐘辭瑜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,雙手不住地掐訣結印。
就在金光達到極盛時,重重疊疊的符紙開始震顫。
褚逐青的呼吸再次急促,臉色煞白。
“嗤——”
符紙被劍芒摧毀,難聞的氣味再次縈繞不休。
盛柳煙劇烈地咳嗽起來滿眼茫然,“我都看到了南草村,看到了阿青,怎么會,怎么會突然被趕了出來?”
鐘辭瑜也陷入了沉思,她一手攬住昏迷的褚逐青,一手抵住下巴皺眉道:“情況怕是不妙啊。”
她抬眼看到三人同時張望過來,面有愁色,不由地輕咳一聲道:“小徒兒不止是夢境停在了來渡仙宗,記憶也是啊。”
“意思是褚逐青只能認出小時候的我?那怎么辦?我現在也不能往回長啊。”盛柳煙很快理解過來著急道。
鐘辭瑜沉吟后道:“大不了再換個法子,就是要抓緊時間,神識沉睡時間長了,怕是會醒不過來了。”
一番話讓三人都沉默了。
暮宛然的臉色尤為難看,眼尾已經泛了紅,她壓抑的情緒一下崩塌,淚水止不住的淌落,“是不是阿青沒有給我半枚本命玉佩,她就不會傷得這般重?”
“半枚玉佩?小徒兒把一半的本命鯉魚玉佩給了你?”鐘辭瑜半晌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問道。
她才平復了自己驚愕的心情,抬眼瞧見暮宛然失魂落魄自責愧然心如死灰的模樣,急忙道:“掌門的的一縷神意不會因為玉佩分開就減弱,小徒兒的傷和你無關。”
暮宛然被大手揪住的心臟慢慢地恢復了心跳,方才的一霎,她渾身的血液都凝住了一般。
要是阿青是因為把本命玉佩給了自己,才傷成這樣,她寧死也不會原諒自己。
“把本命玉佩給我瞧一瞧。”鐘辭瑜神色緩了緩輕笑道。
暮宛然連忙在儲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鯉魚玉佩,輕柔地擦去細微的灰塵,交到了鐘辭瑜的手中。
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盛柳煙,在親眼見到暮宛然掏出鯉魚玉佩,終于是震驚到了。
平日里,褚逐青可是極為寶貝她的本命物。
不要說碰,就是多看一眼都小氣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