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宛然不說話咬緊了唇,“盛仙師是元嬰期,又沒有踏入陷阱,不會有事,你不用時時念著,你出去了就能見到她了。”
她怔住了,怎么感覺然然生氣了。
難不成是因為她總在說盛柳煙?
是了,然然說她是個很小氣的人。
“然然?”她喊她。
暮宛然悶著頭沒有搭理她。
她揉了揉暮宛然的手,“然然你理理我好不好?”
手指被她握住輕揉,暮宛然心軟化下來,瞧見她被咬紅了的鎖骨她微微蹙眉了,“疼不疼?”
她愣了會才反應過來笑彎了眼道:“一點都不疼。”
暮宛然要融在了她笑意的眼眸中,她貼近了幾分,在她鎖骨被咬的地方溫柔地親了親,“阿青,我真的是個很小氣的妖怪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“你,會不會厭煩了我?”
“不會。”
褚逐青是很肯定的,她一點也不厭煩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么,對然然總是沒了底線。
暮宛然滿足地笑了依偎在她懷里,和她手指交握。
她喜歡阿青對自己的獨特縱容。
聽到阿青平穩的呼吸聲,她也有了困意合上了眼。
辰時一過,日頭便已攀爬上來了。
日光透過窗紙滲入進來,絲絲縷縷落在床榻上。
褚逐青迷迷糊糊地還想睡,手臂習慣地往身側摟,卻摸了一個空,她也沒了困意,睡眼惺忪地半爬了起來。
不知不覺中,她都有些依賴然然了。
沒有她在,都睡不踏實。
她掀開被褥著雪色的里衣走到妝臺前。
然然正在對鏡梳妝。
她換上了藕色的交領襦裙,本來就優越的五官,明艷不可方物的長相更添一絲溫柔嫻雅,只消她一笑,萬物都明朗了。
她不禁看得入了神。
還在專心梳妝的暮宛然在銅鏡中瞧見身后的少女,眉眼霎時溫柔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