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有東西在被褥上蹦跶踩踏。
她沒來由的心煩!手臂伸出去胡亂地去抓撓。
“小師妹,如何這般貪睡?都要巳時了竟然還賴床?”葉聞影略帶嗔怪的笑聲響起。
褚逐青一下沒了睡意掀開被褥坐了起來,一眼見到了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紙鶴,師姐的身影便投放在了床頭。
她滿心歡喜地爬了過去,要不是虛影,她這會兒肯定要抱住師姐不肯撒手了,“師姐,師姐,你有沒有事?昨晚兇女人把你帶到哪里去了?她有沒有為難你?”
葉聞影端坐在茶桌前,見到半跪在床上問個不停渾似小狗一般的師妹,嘴角一彎,“小師妹你一口氣問出許多,師姐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了?!?/p>
“嗯,一個個說嘛~”褚逐青撒嬌笑道。
葉聞影心頭一軟寵溺笑道:“好,我昨晚離開后已經安然無恙回到了藏身的地方,稍后紙鶴會帶你來見我的,蘇鶴她幫了我許多,自然不會為難我?!?/p>
褚逐青撇撇嘴道:“師姐你還替她說話,她就算現在沒有為難你,日后呢!那么兇的一個女人脾氣還那么暴躁”
她的話頭戛然而止,隔著紙鶴都能感受到暮蘇鶴虛影的冷,要是現在自己出現在她的跟前,不被撕碎都是走運了。
“背后說人是非,這便是渡仙宗弟子所為?是所謂正道修仙大宗的門風!”一襲深紫色衣裙的女人坐在了桌前,冷冷問道。
褚逐青理虧偏嘴硬道:“好,我當你面說,你兇巴巴還暴戾恣睢,我,我不放心我師姐跟著你。”
暮蘇鶴冷冷笑了眼尾挑起一抹不屑,“不放心?你又待如何?一個禁用仙術的結丹期弟子,即便是出了放逐淵,你又能如何?不知所謂!愚鈍癡笨!”
“你!嘴巴好毒的兇女人!師姐!師姐!她罵我!”褚逐青氣得呲牙咧嘴,委屈地向坐在后面的白衣女子告狀。
葉聞影語塞,默不作聲地端起茶盞輕輕啜飲。
她在想,暮宛然呢?這場面,她有心無力啊。
過去再兇險的場面,再難纏的患者,都不及眼前的唇槍舌劍無聲硝煙,兩頭,她都不好說。
當真是頭疼得很。
“蘇鶴,小師妹年紀尚小,言語多有莽撞,你先坐下?!比~聞影先喊住了咬牙面冷的暮蘇鶴。
她又起身向紙鶴那頭氣急敗壞的褚逐青柔聲道:“小師妹,蘇鶴嫉惡如仇嘴冷心熱,那些話莫要放心上,聽話,坐回去。”
好不容易勸住兩人,葉聞影還沒松口氣,暮蘇鶴又冷冷地開了口,言語十分不善,“昨晚你和然然一起睡的?”
褚逐青沒好氣道,“是又怎么了?”
暮蘇鶴半瞇眸子起身走近了一些,目光掠過床榻,冷聲咬牙道:“一床被褥,你昨晚和然然睡在一起?”
想到昨晚的親昵癡纏,褚逐青氣焰被一兜冷水澆滅,沒來由的心虛,她避開暮蘇鶴灼灼視線道:“天氣冷一起睡不行啊?!?/p>
天氣冷?放逐淵熱得都讓人睡不安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