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逐青往后看了一眼,那些妖物似乎都放棄了這里的搜尋,也沒妖追過來,希望師姐能安然無恙,至于暮蘇鶴別死就行。
“然然你怎么皺眉了?擔心你阿姐啊?”褚逐青手指撫上她的眉頭笑了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也很擔心的。”
她認真地想要撫平暮宛然的眉頭,手指卻被暮宛然捉住握在了手心,溫柔的包裹讓她一顆心也熨燙了,“怎么了?”
暮宛然猶豫了會道:“能和我說說你與盛仙師的過去嗎?”
“怎么忽然想問這個?你想聽?那我就說。”褚逐青笑笑反握住她的手,牽住她往前走。
“我和她一起長大的,她比我大但老喜歡纏住我要我陪她玩,嗯,很黏人,后面村子里鬧災,我們也跟著大家一起出去逃難了。路上聽說渡仙宗在招弟子,我和盛柳煙走投無路也想去試試。”褚逐青邊說邊看向暮宛然。
她總感覺然然心事很重的樣子,而且不像是在擔心師姐她們,就像她說的,師姐她們修為高自有打算。
那,然然在想什么呢?
“后面呢?”暮宛然問她。
自小一起長大,同患難,這份情誼果然難得。
阿青是不懂情欲倘若她開竅后呢?
她還會說不愿意和盛柳煙結為道侶嗎?
褚逐青笑意也沒了道:“后面,盛柳煙傷了腿還發燒了,而離渡仙宗還有很遠的路,她想要我放棄她,我不肯答應,我重新背起她,踩爛了一雙草鞋,和她一起見到了師尊。”
寂寂冷月無言。
暮宛然偏聽到了心底深處的裂聲。
難怪盛柳煙對阿青念念不忘,少年的單薄背脊托起她的全部希望,最幽暗的歲月,相互扶持。
她沒來由的慌亂,阿青當真沒有喜歡過盛柳煙嗎?
“然然你臉色好差怎么了?”褚逐青著急道。
暮宛然緊緊地抓住她的手,shi潤了眼。
褚逐青慌亂的不行,“然然你說話啊?”
“我或許太冷了。”她澀聲道。
褚逐青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衣袍,披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,“好些了嗎?我們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阿青,你能不能只屬于我。”暮宛然埋首在她懷中,細若蚊蠅的聲音飄出。
褚逐青有些懵然,然然在說什么啊?
不過直覺告訴她現在不能說不。
“嗯,是你的。”她哄著道。
暮宛然心里愈合了一些,將她抱得很緊,貪婪著她身上的氣息,是她的,阿青只能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