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近了一些半蹲在了然然的跟前,“我和暮蘇鶴都不想你有事,要是你出了事,我要到鮫珠也沒用”
“上次獨自引開蘇散,也是這樣,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,你要是出了事,我有了鮫珠就有用了?”暮宛然淚眼婆娑。
她想要抱抱然然被她輕輕地避開了,心里的難受愈發難受了,她勾著腦袋一言不發開始后悔了。
“你和阿姐固執地要我留下來,其實就是沒有完全的把握,你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”暮宛然哽咽地低聲道。
她最是受不了然然這般。
是她自以為是了。
“你總說自己有自保能力不會有事,要我相信你,你呢?我說我會寫符,也能保護自己,你信我嗎?”暮宛然反問她。
半天沒有聽到回應,她一垂眸,看到單膝跪著自己身前,耷拉著腦袋的阿青,她勉強硬起來的心腸很快又柔軟下去,反而是委屈涌上淚水潸然。
“然然,我們一起去。”褚逐青抬頭篤定道。
她把戴在脖子上的鯉魚玉佩摘下來,掰開后把其中的一條小鯉魚放在了暮宛然的掌心。
見到然然水霧涌起的眸子里的不解,她連忙小心地先替然然擦去淚水,而忽然笑了笑道:“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,師尊后面把它煉化成了我的本命物,里面有掌門給的一縷神意,關鍵時候能保命!”
“這是一對的鯉魚玉佩?”暮宛然輕聲問道。
她仰頭認真道:“是啊,是我爹送給我娘的,也是我爹娘留給我最后的遺物了。”
暮宛然心頭一顫,小心翼翼地護住了手里的玉佩。
阿青把定情之物給她了。
心尖涌起的甜意沖淡了前面的委屈難受。
“有了它,我就放心了,不過要是能跑——”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然然抱住了,一個不穩把她壓在了地上。
她被身下的石子咯得生疼,不過仍是沒有著急推開然然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哄道:“然然,你現在還生氣嗎?”
暮宛然抱緊她,唇瓣輕抿住她的耳尖含糊軟聲道:“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送我的玉佩,好好的”
她被然然親的心口酥麻,不由地笑道:“是玉佩保護你啊,你保護玉佩做什么?”
暮宛然躺在她的懷中牽住她的手,“這是你爹娘留給你的遺物,不能損壞了的。”
“要是我爹娘知道玉佩救了你,他們也不會生氣的,我爹娘人都很好很好的。”她環住然然輕笑道。
“說起來好巧啊,我娘給我的玉佩是鯉魚,然后我遇到了你,感覺很奇妙。”她想了想笑道。
暮宛然往她懷里貼近了一些,掌心輕輕地摩挲著鯉魚玉佩,溫柔地笑了,“我們是天生注定的。”
天生注定?
嗯,也算吧。
若是沒有師姐的木簪,她也不會被吸引去救下然然。
也就沒有后面的事了。
“天色不早了,然然,我們回去好不好?”她偏頭看向懷里的人輕聲地問著。
暮宛然溫柔地點頭忽然間湊近,親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