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她始終和仙師隔著距離,遙遙相望,每每瞧著她和盛柳煙依偎的畫面,心里面漫出的酸澀幾乎要像潮水漫上來。
影妖的毒被拔了后,褚逐青沒有了性命危險(xiǎn),不過傷到了根本,臉色蒼白,讓她好生心疼。
眸子里盛的淚水緩緩地落下。
是小鮫人在哭嗎?
褚逐青感受到了手背上的微涼,shi意像是潮shi到了心間,她想,現(xiàn)在小鮫人肯定害怕又傷心。
白日里她口不能言,被盛柳煙擺弄,也來不及和她說話,現(xiàn)在半夢(mèng)半醒的沉淪,也無法分清現(xiàn)實(shí)還是虛假。
“暮姑娘,你的符能殺妖,卻救不了人。”
白日,盛柳煙的字字句句在她腦海中回蕩。
她垂眸神色沉黯,要是自己再?gòu)?qiáng)一點(diǎn),再?gòu)?qiáng)一點(diǎn),是不是就能做仙師的依靠了?仙師也不再需要除了她的任何人?
她握住仙師的手,輕輕地靠在仙師的懷中。
萬般眷戀千般思念。
一縷細(xì)微的金光落在她的手腕上。
是符紙的時(shí)效要到了。
她不舍地慢慢地松開手指,要抽離時(shí)忽然被握住了。
床上的人依然是沉睡的模樣,毫無所察。
微光在黯淡。
她輕輕地附身下去,在仙師的嘴角親了親。
睡夢(mèng)中的人眉頭輕輕擰了擰,慢慢松開了手指。
“褚逐青,好夢(mèng)。”
靈寶閣的不遠(yuǎn)處樓閣上。
宋回瑤目送著少女悄然離去的背影,視線落在了纏繞在指尖的一縷金光上,她嘴角勾了勾,“竟然隱瞞了氣息嗎?”
看起來,這位暮姑娘很不簡(jiǎn)單啊。
她右手一攏湮滅了指尖的金光,眸子微冷。
晚上睡得不踏實(shí),偏是翌日的巳時(shí)方醒來。
褚逐青右手搭在額上,手指輕輕地揉了揉眉心,該殺的影妖,讓她體內(nèi)的靈力都流失了不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