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手里的托盤坐到了床榻側(cè),伸手理了理阿青散亂的青絲,余光落在了紙鶴上面色一喜,“是葉仙師和阿姐來了消息?”
褚逐青沒精打采托起紙鶴道:“嗯,等會紙鶴會帶我們?nèi)フ規(guī)熃闼齻儭!?/p>
“怎么不高興呢?”暮宛然溫聲問她。
褚逐青氣鼓鼓道:“剛和兇暮蘇鶴吵了一架!她現(xiàn)在脾氣壞還嘴巴毒!偏偏師姐還袒護她!師姐以前很寵我的,現(xiàn)在都不幫我說話,還和暮蘇鶴關(guān)系越來越好了!可惡!”
原來是因為阿姐嗎?
她笑了笑食指戳了戳阿青的鼓起的臉蛋,“我?guī)湍阏f話好不好?要是阿姐做錯了,我替你說話出頭。”
褚逐青心情好了一些,她就知道然然待她是很好的。
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,發(fā)現(xiàn)比起平日里要艷紅一些,似乎還有些微腫,想到昨晚的場景,她耳根燒了起來。
她,她到底做了什么!自己是條狗嗎?
“阿青在想什么?臉怎么紅了?”暮宛然揶揄笑道。
她捉住阿青要抽離的手指,帶到了自己的唇上,讓她的手指游走在唇瓣上,柔柔笑道:“其實沒關(guān)系的不疼~”
褚逐青窘迫地要找個地方鉆進去,急忙披上了緋紅的衣袍,跳下了床榻,手背貼住幾乎要燒紅了的臉。
然然也不用這么貼心的吧!
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每次都要被然然三言兩語弄得潰不成軍,狂跳的心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落回去。
“然然你做什么”
她甫一轉(zhuǎn)身差點和暮宛然撞上,呼吸粗重,下意識地往后退,蹀躞卻被暮宛然手指勾住。
她站在了原地,喉頭緊張地吞咽著口水。
暮宛然替她整理好衣襟,見她不知所措垂首的樣子,心都軟化了嘴角一揚,“阿青很怕我嗎?”
哪有?她才沒有害怕好不好!
每次都被然然捉弄得滿臉紅窘迫地?zé)o地自容,她也太被動了,想了想她理直氣壯道:“我根本沒有!”
暮宛然笑意更濃,手臂勾住她的脖頸,在她耳畔呵氣如蘭,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垂,“是嘛?”
褚逐青被突如其來的酥麻感弄得口干舌燥,她不自然地松開暮宛然,坐到了桌前給自己倒上一杯冷茶,仰頭一口吞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