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聽晚在薛神醫開過這方子第二天,已經拿去給青石鎮的大夫詢問過,大夫告訴她這藥方是疏肝解郁安神定志的,跟掌門的癥狀剛好對得上。
雖然對秦沐的意見很大,但為了掌門的身體,還是去一旁把藥方拿了過來給她。
秦沐指著上邊的升麻和肉桂:“這兩位藥雖然溫和,但辛溫燥烈,放在這里面既不能溫和藥性,反而對師傅的身體帶來好多負擔。”
商聽晚像是第一次見她一樣,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,先不說她怎么會看懂藥方,她要下山怎么會過來找掌門報備,這跟她以前的行為太不相符。
猶豫地撇了一眼青嵐,后者朝她輕輕點頭,商聽晚才說道:
“那便這月底休沐時再去,這幾日掌門這邊還要靠你。”
秦沐忍著想要貼過去商聽晚身邊的沖動,商聽晚這人真的太吸引自己了,身上又有股香香的味道,特別好聞。
這商聽晚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么迷藥,讓人這么欲罷不能。
又吸鼻子使勁聞了聞,真的好香啊!
商聽晚也注意到她這有些癡漢的動作,面色一沉,本來已經不想罰她:
“趙長老的胡子是你涂的?”
說是詢問,大家心里面都有答案,這事情除了她以外,還能有誰做得出來。
秦沐也覺得這事情很尷尬,這都是她以前做的啊,她現在已經不干這些事兒了。
“啊對。”
總不能敢做不敢當吧,秦沐在心里頭罵了自己八百遍。
秦沐本身因為在家里不受寵的原因,爹媽都不管,下人們也看碟下菜對她很差,在六歲時摔了哥哥的蟈蟈,引起了那爹的關注,讓她爹秦世榮知道有這么一個女兒,后來日子才稍微好過一點。
從此便養成了一個搗蛋惹事的性子,來了天山派之后,最見不得不公平的事情,加上有掌門撐腰,仍舊改不了之前的性格,好在自己有分寸,并不會做得太過。
商聽晚冷著臉,把長老們抱怨的那一堆事情全說了一遍,看著秦沐的頭越來越低才停下。
聽到了聽到了,那天批斗大會她全聽到了。
“有什么要辯解的嗎?”商聽晚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說出來話語里冷淡的調子,壓得秦沐動也不敢再動。
這人不是才二十嗎,為什么氣勢這么嚇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