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來。”
秦攸靠著椅背,隨意吩咐一句,聲線略啞。
煙灰缸里,雪茄的痕跡都快裝不下。
“軍座,您喝水。”陳倩不太自在,主動拿起茶壺。
“不用,”秦攸冷漠擺手,把雪茄掐滅,“你有功勞,坐。”
陳倩更不自在了,心里七上八下。
書房里,除了沙發和主座以外,只有一把椅子。
并非景璋臺節省收支,而是沒有人敢在秦攸面前與他平起平坐。
椅子放了也是白放。
那把鋪著軟墊的玫瑰椅,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。
陳倩記得,棠璃以前會坐在這把椅子上,替秦攸整理案書,擦拭鋼筆……
美人如玉,安靜地就像一幅畫。
昔日如昨日,仿佛她還是軍座夫人一樣。
而陳倩今天的功勞,是第一個發現棠璃逃走了。
陳倩不得不承認,她在看見棠璃逃走的那一刻,心里是動過惻隱之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