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拿出手機,掃過同事們的新春祝福語,還有debbie約她去酒吧跨年的消息。
她將手機收起。
過了幾站,她出了地鐵口,望著人潮來往的廣場,吁出一口氣,也罷,去喝一杯就回家吧。
就了酒吧,她才發(fā)現debbie不止約她一個人來,還有好幾個她的朋友,都是她不認識的。
“不要認生嘛,大家喝過酒之后就是朋友了,”debbie的發(fā)型是新染的棕栗色,指甲是粉粉的貓眼石,穿著是緊身小黑裙,她上下打量了下謝青黎,“xe,你過年都不打扮一下啊,太素了吧?”
謝青黎叫了一杯特調,不置可否。
“哎,那邊有個美女在瞄你耶……哦,那邊帥哥也在看你……”
謝青黎面露無奈,抿了一口酒,拍拍她的手:“幾點開始喝的啊?就已經醉了?”
debbie眼中帶笑,輕輕掐一下她的手臂:“我去跳舞啊,你跟著來啊……”
謝青黎喝著酒,望著debbie在舞池中央跳得興起,不止她,許多人年輕人也是左右擺動,在律動感十足的音樂里沉沉浮浮,盡情娛樂。
她喝完一杯酒,默默離開了。
再度搭地鐵回來,依舊是摩肩接踵,謝青黎不由得笑了一下,真是,自己折騰什么呢?
地鐵上依舊是年輕人居多,人人臉上都有一種過節(jié)放假的松弛感,友人的歡喜,情人的甜蜜,家人的溫馨都集中在車廂里,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,被這熱鬧繁華的世界所遺忘。
一瞬間,耳邊似乎有呼嘯的風略過,她仿佛可以隨這風消逝,世間沒人可以是她的鏈接。
倏然,謝青黎眨了一眨眼。
不,還有一個人。
她翻開手機,打開了微信,果然看到了陳星發(fā)來的消息:
“師姐,新年快樂,笑臉。”
瞬時,風聲變得模糊,她笑著打字回:“新年快樂,你有沒有回融城呢?”
“沒有呢,今年就在鵬城過了。”陳星幾乎是秒回。
她心中一暖,快速回道:“春節(jié)期間鵬城應該沒那么多人了吧?”
“是啊,整座城好像都空了(夸張說法)”
“可以想象,畢竟鵬城的外來人口真的很多,不像新加坡,太小了,到處都是人。”
……
一路打字回,一眨眼,居然已經到了自己的小區(qū)。
她開門,一進屋,躍入的大片的黑暗。傍晚離家走得急,忘記留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