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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保證他富足終老。也許有朝一日，他一無所有，還需賴顧n生活――只是一想就膽戰心驚。

手指被顧n一nie。

“心中有事。”

判斷句。

崔然莞爾：“你父親去世的時候，你哭過沒有？”

顧n一愣，“你回去時候，老母在講我父親？”

崔然但笑不語，手指輕輕掐他小腹上的肉塊。

他等待很久，直到話題岔開才anxia門鈴，即便如此，依舊能見顧氏母女yan中難以藏匿的不安。

當zuo崔然默認，顧n接dao：“當時我七歲，聽聞消息，哭到chuan不過氣。”頓了頓，“他常在外跑生意，車禍事故，事發突然，家中打擊不小，顧菲才十二歲。”

崔然輕輕“嗯”一聲，“家jie不容易。”

顧n又dao：“他與我接chu2時間非常少。我母親ti弱，只在家接些散活，沒有父親，難以想象今后怎么辦，當時才七歲，不懂壓抑qg緒，本能就是嚎啕大哭。”

似是為崔然開脫，他已經是成人，不可能嚎啕大哭。

“顧菲十二歲，能怎么辦？”崔然問。

顧ndao：“親戚接濟，但老母養病開支太大，收到的資助逐漸減少。顧菲念完三年中學，便輟學養家。”

沒有說如何養，崔然也不會追問。

只說顧n大學幾年，顧菲必然吃xia不少苦。到底還是ai弟弟的，只不過更ai自己。如顧n所說，人xg陰陽兩面共存，沒有純粹的黑，也沒有絕對的白。

“我曾經懷疑，”崔然把xia巴放到顧n肩上，“我是否是崔仲與黎冬琳親生，但一看相貌，又知dao造不了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