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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然伸chu去的手僵于半空。

黎冬琳shenti漸漸xiahua，右肩倚靠著墻bi，就在地板上坐xia。

她雙肩chou搐，“我不知該怎么辦，只要看見你，就想起dan……他才十六歲。”

崔然一顆心從gao空跌ru谷底，血肉模糊。

他將雙手收回，放ruku袋里，低xiatou俯視她。

黎冬琳埋xiatou，不看他的yan睛。

不知過去多久，崔然忽然笑起來，“你好像忘記，我當年才十二歲。”

黎冬琳垂首低聲喃喃，好似念佛經，崔然蹲xia｀shen，企圖聽清，卻發現她yan神呆滯，像是瀕臨崩潰。崔然當即心xia一凜，忙伸手去chu2她的臉，被她一xia躲開。

他一只手僵住。

黎冬琳扭tou看她，淚中帶chu笑：“我曾經問過你，媽媽與爸爸的手只能牽一只，你會牽誰的。”

崔然凝神，想不起還有過這樣一件事。

黎冬琳dao：“你牽了崔仲的手。”

她低tou，牽過崔然的右手，忽然笑chu聲，“因為他手中有你的玩ju槍。”

崔然啼笑皆非。

黎冬琳笑dao：“我如果帶你走，誰給你富貴的生活？你會更加恨我。”

黎冬琳瘋了。

崔然心中只剩這樣一個認知。只有一個神經質的女人，才會用玩ju考驗一個年少不懂事的孩童。而當年的他完全不知，只用一把玩ju槍，他的母親就單方面為他的人生zuochu判決。

將手從黎冬琳手心里chou回，崔然兀自起shen，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