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川看著她乖順地躺在病床,心里終于松快了些。
他就知道,霜霜還是在乎自己的。
最后抽了1000c
c的血,阮清棠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了。
醫生叮囑裴言川。
“阮清棠小姐有凝血障礙,所以抽的比較多些,以防溶血,平時要注意磕碰,即使是一條小口子都要來就醫。”
凝血障礙?
裴言川眉頭緊皺,護士以為他不理解,還熱心地給他普及了一下凝血障礙的原理。
可他抓住了重要的問:“那凝血障礙可以獻血嗎?”
“不行的,這太危險了”
“裴總!阮小姐醒了!”
裴言川轉過身,急忙先去病房查看阮清棠的狀況。
不能獻血,但是阮清棠還是給他重病的母親獻血了,他瞬間覺得自己虧欠得更多了。
阮霜序扶著眩暈的腦袋,蹣跚著挪步到阮清棠的病房。
男人溫柔地輕拍阮清棠的后背,“棠棠,還好你沒事,要不然我不知道如何面對”
“阿川,不要怪姐姐,她太愛你了,所以才會那么過激。”
“不對,你說錯了!”阮霜序強撐著,一字一句地糾正,“我砸你是因為你犯賤,但那把刺向你大腿的美工刀不是我的,打你就打了,沒什么不敢認的!”
她把目光轉向表情凝滯的男人,“獻血是你強迫的,我已經不愛你了,別拿那一套綁架我。”
“我恨你!裴言川,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!”
眼前閃過一道黑影,帶著十足的寒意。
“啪”的一聲,阮霜序的臉頰高高腫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