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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,阮霜序坐在走廊的長椅上。
裴言川被診斷為輕微腦震蕩和一些皮外傷,并沒有生命危險。
可他就是不醒。
阮霜序看著病房的門,心中一片煩躁。
她不該下車的,她早就該對他的一切都視若無睹。
手機鈴聲響起,屏幕上跳動著“江知”兩個字。
她看了一眼腕表,已經過了七點,謝爺爺的壽宴早就開始了。
她走到走廊盡頭,想遠離醫院里的嘈雜音。
“喂,江知。”
“霜序,到哪里了?”電話那頭,謝江知一如既往的溫和沉穩。
“抱歉,我的車子好像出了點問題,在路上拋錨了,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到?!币粋€謊言脫口而出,阮霜序的心虛地絞著衣角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,阮霜序甚至能隱隱約約聽到自己這邊的醫院廣播聲,“請四號病人到骨科診室”
她以為他會追問,可謝江知只是溫和地安慰她,“下這么大雨,別著急,注意安全,我跟爺爺說一聲,我們等你。”
“好?!?/p>
掛了電話,阮霜序翻出裴言川助理的電話撥了過去,告知了醫院地址,叫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,就掐斷了電話。
當阮霜序趕到謝家老宅時,宴會廳里熱鬧非凡,但有個主位被特意留了出來。
看到她進來,謝爺爺立刻露出了笑容,朝她招手。
“霜序回來啦,快過來,就等你了。”
謝江知起身迎接她,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外套。
坐到謝江知身邊,阮霜序被親切和善的笑臉包圍,她緊繃神經慢慢松弛下來。
在這里,她不再是阮家那個可有可無的大小姐,而是被重視的家人。
這種感覺,漸漸治愈了家庭帶給她的陳年傷口。
酒過三巡,到了切蛋糕許愿的環節。
謝爺爺雙手合十,閉著眼睛許了半天愿,才笑呵呵地吹滅了蠟燭。
一位叔伯笑著打趣:“老爺子,許了什么愿啊,說出來聽聽?”
“我的愿望啊,就是明年這個時候,能抱上我的重孫子!”謝爺爺說著,目光熱切地投向了阮霜序和謝江知。
阮霜序的臉頰瞬間一熱,端著酒杯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。
謝江知見狀,對爺爺笑道:“爺爺,我們最近正在籌備進軍國內市場,壓力很大,這件事,恐怕得緩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