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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霜序低下頭,心卻還是被這兩個字攥得生疼。
這三年間,他們只會在無人之際和這間總統套房恩愛,其余場合確實不熟。
那雙黑眸越過眾人,落在身后的紅色倩影身上。
“抱歉,我來晚了。”
鳶尾花的清香先一步飄了過來,阮清棠挽住裴言川的臂彎,大方站在鏡頭前恩愛甜蜜。
阮霜序呼吸一窒,眼底翻涌著濃烈的痛色。
曾幾何時,她一次次幻想過和裴言川光明正大地站在公眾面前,一切只不過黃粱一夢。
“謝謝大家的關心,關于我們的婚事,屆時會通知大家!”
“現在是我和裴總的約會時光,不希望被打攪。”
媒體得到了肯定的回復,和一些有用的金融版報照片,滿意地離開了。
人群散開,裴言川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早就消失了。
阮清棠看著他悵然若失的神情,翹著紅唇調侃,“怎么?三年了,你和她還沒膩啊?”
“我和她的事情你別管,我只答應你聯姻共贏,各求所需就好!”
她輕嘖,“阿川,你可真是翻臉無情啊,我剛才可是幫了你大忙呢!”
“行,我欠你一個人情,有事你開口。”
裴言川邊揮手邊朝著電梯走去。
白色保時捷里,阮霜序任由手機鈴聲響著。
她不知道裴言川現在打電話給她還有什么好說的。
裴言川既然已經打算和阮清棠結婚了,難道還要和她保持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嗎?
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哦對了,這三年的柔情,差點讓她忘了,裴言川也是個睚眥必報的商人啊。
可她不想玩了,賭徒就該有隨時棄牌離場的覺悟。
她將手機關機后,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這套房子是母親離世前就給她準備好的,誰都不知道,包括裴言川。
母親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說:“女孩子就該有個屬于自己的家,不受限于父母,更不受限于丈夫,你可以在這里只做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