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她去醫院拆線,裴言川將她堵在醫院門口。
“讓開!”
“霜序!你為什么不回我消息?這一周你在做什么?”
阮霜序拄著拐杖不想搭理他,于是準備繞過他,但被拽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“你開車怎么這么不小心,清棠告訴你的,我本來想過來照顧你,沒想到你已經出院了,那應該傷得不重。”
裴言川上下打量了一下,最后視線落在小腿上。
“謝謝你關心我,我現在要進去拆線”阮霜序話還沒說完,瞬間天旋地轉,裴言川已經將她攔腰抱起。
這算什么?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?
如果換做之前,阮霜序可能還覺得幸福,但現在她無法欺騙自己。
處理好傷口后,裴言川將她放在車后座上,在她額間印上一吻。
“霜霜,城南那個標項多謝了,作為補償,我在金海灣購置了一套別墅,以后我們不用再去艾斯酒店約會了,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好不好?”
阮霜序心微微一震,看來裴言川已經做好打算,讓這段見不得光的感情繼續恣意生長。
她沒有開心的感覺,反而覺得珍視多年的感情被侮辱了。
她拒絕,想下車,可裴言川的態度不容置喙。
車剛進入盤山公路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是阮清棠,他毫不避諱地接聽了。
“阿川!救救我!我出車禍了我的車子在快要從山上掉下去了啊”
“刺啦”一聲,輪胎劇烈摩擦地面,急剎的慣性讓阮霜序的額頭重重磕上。
“清棠!你在哪?”
裴言川語氣焦灼,而對面信號斷斷續續地報了個地名。
索性和他們的距離很近。
他二話不說,直接下車。
裴言川不放心又折返回來,他拿走了阮霜序的手機。
“乖,我馬上就回來,你這邊等我一會,不準逃跑!”
“不”她沒來得及拒絕,車門就被反鎖上了。
六月末尾的a市,已經很熱了,現在還是正午。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阮霜序在逐漸升溫的車廂內幾乎喘不上來氣。
她終于忍不住開始找尋破車的辦法。
車輛開始警報,她的意識逐漸模糊,砸窗的工具也從掌心滑落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側面的車窗玻璃被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