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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通越洋電話很短,兩人很默契地沒有去提昨晚的事。
她閉了閉眼,一想到謝江知在謝氏上市的重要關卡,親耳聽見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親熱的聲音,心里的愧意更甚。
這種被自己的親朋背刺的感覺,她嘗過。
雖然她和謝江知沒有感情,但對于他這樣的上位者來說,臉面勝于一切。
所以,現在她只想盡力去彌補謝江知,一場聯姻帶來的利益巨大,多少也能挽回一點謝氏股價上的損失。
而且謝爺爺很喜歡她,將她看做親孫女般,她不想再去辜負愛自己的人。
至于裴言川,她強行壓下胸口的劇痛,她要親手將那千絲萬縷的情思一點點斬斷。
阮家,阮霜序剛踏進大門,一個銀質的煙灰缸筆直地朝她砸過來。
躲避未及,在她的額角擦了一個血口子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!你敢跟謝家提解除婚約!真是有媽生沒媽教的賤丫頭!不知好歹!”
繼母假惺惺地去勸阮父,“別氣,霜序長大了,可能是有自己喜歡的人了,現在婚姻自由嘛!”
阮父重哼了一聲,“要不是謝老爺子看上她,她能高攀上謝家?”
“哎呀,取消婚約就取消吧,a市那么多青年才俊,犯不著把孩子嫁到加州去!”
聽著繼母“好心好意”的勸說,實則她嫉妒阮霜序能高嫁謝家。
所以才縱容阮清棠下藥,想要毀掉阮霜序的清白,現在阮霜序主動提出廢掉婚約,正合她心意。
阮霜序抬手抹掉那道血痕,不氣不惱,淡然一笑。
“爸爸,我回來是想通知你,準備好我的嫁妝,一個月后,我和謝江知的婚禮會在拉斯維加斯如期舉辦”
“什么!”繼母先坐不住,全然沒有剛才的淡定神情,“怎么回事?不是說好解除婚約了嗎?”
阮霜序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。
“蕭阿姨,你該為我開心啊,我嫁去加州后,你就不用再看見我,也不用想著法來算計我了,這個阮家都你和阮清棠的了。”
“你們放心,我只帶走屬于我的那部分,我要公司一半股權和十億嫁妝。”
這次,輪到阮父不淡定了,他拍案驚起。
“阮霜序!別以為我不知道謝家現在的情況,a市的能源業要變天了!等謝老爺子過世了,我還看不上謝家呢!”
她已經看透利益至上的阮父,既然要離開,她只要自己應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