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澄臉上沒什么表情,顯然被虐得興致缺缺。
李暮汀再摸來一張牌,五條。
他開始燒烤:景澄剛剛還出過四條,肯定做的不是它的對子,筒也不見她留,每次打條不碰不吃,所以手里最多的是萬字。
李暮汀摩挲著手里的牌:“我形勢大好。”
賀明霽想笑,景澄注意到了,抬頭瞪了眼他。
賀明霽只好壓住嘴角的弧度。
李暮汀志得意滿地將五條打出來時,景澄推牌。
“一色雙龍會,□□番,一番五十塊,三千二。”景澄微笑著說,“怎么辦啊,李大哥。”
李暮汀深吸一口涼氣:“你剛剛在演我!我明明就要胡了!”
景澄還是微笑,那神情落在李暮汀眼中,猶如揮著翅膀的小惡魔:“我知道啊。”
之后的一下午都在麻將機的隆隆聲里度過,李暮汀再不敢輕敵,但他下家的景澄同樣很有體育精神,每一局都算計到極致。
受不了了。
李暮汀淚流滿面地拿起手機。
他要舉報庾山有人dubo!
等第二天緩過勁兒了,李少爺不由陷入思考。
一開始,本來是要誰當景澄上家來著的?
美好的早晨,他像張五條,毫無生機地癱坐在竹椅上。
被命運玩弄的悲愴感痛擊李暮汀,以至于他甚至失去了煮茶的閑情逸致。
沒見到那只貔貅。
李暮汀隨口問:“景澄拿著昨天贏的三萬塊去哪快活了?”
“上午沒下雨,她去了山里。”
“嗬,采蘑菇的小姑娘?”
“可能。庾山雖然沒有松茸,但能摘點鵝膏紅菇回來。”
“那倆玩意兒能吃嗎……采回來我們仨都得躺板板。”李暮汀在竹椅上無助地抱住自己,“你個妹控為什么沒有去。”
“她想一個人,出門的時候也只是給我發了條消息。”
賀明霽在按照步驟煮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