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常年鍛煉,骨肉勻停,哪一寸都生得好,聳腰時,弧線優(yōu)美的腿腹就會緊壓著他的掌心,漂亮的人魚線則顫動起伏——
現(xiàn)在,她扶著門框,毫不設防地對上他的目光,露出有些難為情的笑:“哥哥,拉鏈又卡住了,你能幫我一下嗎?”
賀明霽搭著眼睫。
鮫人的歌聲像海潮般涌來,將走道的月光吞沒。
不要再繼續(xù)試了
在賀明霽有動作前,景澄迅速把門拉開。
發(fā)尾和裙擺都被氣流帶起,翻飛出柔軟的漣漪,景澄微抬著臉,往賀明霽的面前邁了一步。
她微微傾身,鎖骨窩里的頭發(fā)也隨之晃了晃,清晰的陰影落在賀明霽眼中。
“哥哥?”她催促,理直氣壯地望著他。
賀明霽的手指很輕地動了動。他道:“上一次不是穿得上嗎?!边@次甚至都沒有頭發(fā)被卡住。
景澄眨了眨眼睛:“一個月了。體重有波動很正常?!?/p>
“但根據(jù)你的運動量,不會存在這種情況?!?/p>
他的眼神從容平靜,人則倚在門框,抱著手臂。
景澄笑:“哥哥,你怎么比我還清楚?!?/p>
“因為……”
賀明霽沒了聲音——景澄轉(zhuǎn)了過去,背對他。
“你看?!本俺畏钌现卑椎哪抗?。
她偏過頭,肩膀帶起了蝴蝶骨的起伏,衤果著光潔修長的脊背。
再曲起食指,按上腰后的拉鏈,果然卡住了。手臂的陰影覆蓋住腰窩,腰臀之間的脊骨微動,宛如延生的花枝。
景澄彎了彎眼睛,有點兒得意,就像好勝心得到滿足。
“真的拉不上去。我這次沒有騙你?!?/p>
賀明霽看不到的地方,景澄的另一只手無聲揪住細膩的綢面,手背、腰下悄悄都爬起了戰(zhàn)栗的小點。
這顆妄為的心臟還是跳得很快的,但景澄還是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兄長。
——不想成為獵物也沒關(guān)系,因為狩獵者會步步緊逼。羔羊并非生而注定被引誘、捕捉,是野心勃勃的獵人先盯上無辜的他,才設下一個又一個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