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（第1頁）

他順著賀明霽的目光俯瞰而去，嘴角輕輕抽搐，這頭顯眼的紅發(fā)，和吃雞時的打擊點位有什么差別！感謝和平年代吧梁翊合！

李瑜：“是，年會那會兒他非要s嫦娥，說血脈在召喚。”

賀明霽垂眸：“所以梁翊合二十三了。”

李瑜羨慕：“差點兒就零零后呢。這么說和景澄年齡差不多，還挺湊巧。”

巧嗎？

賀明霽睨了眼助理，平靜地收回目光。

他勾起一抹shi潤的水痕

一周的時間過得飛快。

又到下午，賀明霽停下手頭的工作，輕輕握著手腕活動了幾圈。表盤上，銀色指針指向四點。

露臺內外都靜悄悄的，他從辦公桌一側拿起手機，解鎖，點進置頂。

【賀明霽】：人呢。

語氣略生硬。考慮到景澄仍處于反復無常的叛逆期，他又補充。

【賀明霽】：再不回來，冰淇淋又要化了，妹妹

但是沒有得到回復。

一周前景澄還在研究讓咪咪學會巡回，前天她改了主意，在開發(fā)二部申請了一個臨時工位，和自己發(fā)誓“絕不會影響大家伙兒工作”。

賀明霽不需要這種誓。

他等待著回復，忽想起大學時兼修過的商學院課程，市場營銷學的老師向他們介紹“巴德爾邁因霍夫現(xiàn)象”。

這一現(xiàn)象也被稱為頻率錯覺，即當人們首次注意到某個事物后，會感覺這個事物開始頻繁出現(xiàn)，就好像無處不在。但事實上，它出現(xiàn)頻率并沒有增加，只是因為人們注意到了，所以才會感覺它變得頻繁。

賀明霽并不是從任何一件商品上體會到這一心理效應，也不是創(chuàng)業(yè)后自行體悟。

在他自己還是個孩子時，景澄同樣是個小不點。西雙版納萬物豐饒，賀明霽首先認識的新生物就是“妹妹”。

注意到了，便覺得她無處不在。

賀明霽不熱衷復盤既往人生，但潛意識里，“景澄”確實就是他最關注的唯一坐標。

和父親關系不親近，母親則有她熱愛并要奮斗一生的事業(yè)，他關注的天平傾向何處簡直無需思考。

因此，當景澄從辦公室消失片刻，“無處不在”就像2020年的某個深夜般立刻出現(xiàn)漏洞。

屏幕上端，靈動島一片漆黑，仿佛意識中的漏洞開始具象化了。

【對方正在輸入中……】

【景澄】：照片jpg

【景澄】：我在吃了～將將將！生姜折耳根口味的冰淇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