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明霽的聲音像空調(diào)送來的風(fēng):“都說了。她已經(jīng)可以單干了。”
梁翊合委屈臉,頭頂?shù)幕馃妻抢讼聛恚骸翱墒俏疫€想要展示自己來著,上次她都沒有記住我。”
“是嗎。你們在江邊不是聊了很久。”
“咦!景澄和你說這個啦。我的自我介紹真完美。”梁翊合又精神了起來,笑得春光燦爛,“我不是那天認(rèn)識她的。是快一個月前的事情了。我在silver演出,就是宜澤很有名一家酒吧。哦,忘了你從不出去喝酒。她那天似乎心情不太好,可能時差沒倒過來?我沒和她說上話,不過,除了一個算命的,誰都沒和她說上話。”
“算命?算她命里帶水么?”賀明霽輕點方向盤,夏園要被兜完一圈了,“她回家那天喝了不少。”
“沒。塔羅師是清純男大,不是男模換皮。”梁翊合又覺得這話顯得他不夠正經(jīng),“哥,我只是去唱歌噠。”
賀明霽笑了聲:“嗯,你有個夢想嘛。”
梁翊合咕噥:“你知道就好。但是……你怎么把景澄藏這么深?難怪以前到放假反而找不到你人。哎,那梁嶼、我小叔、李暮汀他們是不是也都不認(rèn)識景澄。要是我們這群發(fā)小就我不知道,我可要鬧了。”
柏油路上終于冒出地庫的指示牌。
賀明霽看向不遠(yuǎn)處白花泡桐的樹冠:“她只是我的妹妹,不是賀家的女兒。”
“也是。”梁翊合習(xí)慣了他與賀家的疏離,“哎,你這個小區(qū)真是地廣人稀,總算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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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澄泡了個澡,又把頭發(fā)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吹干,抱著衣服去了家務(wù)間,再陪小貓在它房間玩了一會兒,才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引擎聲。
門框里,梁翊合舉著兩個大袋子開心地朝著她蹦了起來,景澄有點兒想笑,面前很快出現(xiàn)她哥哥。
他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干了,但有好幾撮散亂地飛了起來,景澄這下是真的笑了出來。
“現(xiàn)在好像不是吃早餐的時間?”她和梁翊合打招呼。
梁翊合見她走了過來,反倒開始知道不好意思了:“嗯嗯,是這樣的。我沒想到小區(qū)這么大,折騰一會兒就中午了。”
“去餐廳坐吧。”賀明霽自然而然地從梁翊合手里接過包裝袋,“倒是你,餓不餓。我拿去熱幾份。”
景澄眨眨眼睛,看到梁翊合變得更開心了。
“謝謝哥。嘿嘿,好像是有一點。”
她溜溜達(dá)達(dá)到賀明霽旁邊,賀明霽在解袋子,她就打開了微波爐的門,又拿了幾個餐盤過來。
賀明霽略覺意外:“平時也沒見你這么積極。”
“梁翊合是客人哇。”
梁翊合乖巧地坐著,雙手端正地擺在餐桌上,聞聲受寵若驚:“哪里哪里。我和哥親兄弟似的,不用這么客氣的,景澄。”
景澄回過身朝梁翊合笑了笑,梨渦淺淺:“應(yīng)該的。”
賀明霽將打包的食物略過,選了幾份放進微波爐加熱。
景澄在旁邊搭著爪子控訴:“哥哥,我還什么都沒干。”
“你也去……”火燒云在余光里快樂的晃悠,他道,“去冰箱拿點水果。昨天崔姨送了西瓜和桃子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