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氣色尚佳,四肢俱全,就連鼻梁左側的痣都沒有消失不見。
景澄一開始的擔憂淡了很多。
她慢條斯理地重新開口:“所以哥哥你到底怎么啦?回了宜澤也不告訴我,要瞞著我住院。”
賀明霽拿下吧臺上掛著的杯子:“是擔心我還是很好奇?”
“呔!我難道是什么很壞的妹妹嗎。”
賀明霽知道景澄也不會立刻喝,彎腰將水放到了茶幾上:“有點兒。”
景澄沒想到賀明霽惡人先告狀,最后一點擔憂煙消云散。
她噌地起身,被眼疾手快的賀明霽抓住手腕。
巨大的慣性下,兩個人一道摔進柔軟的沙發里,凹陷成相連的兩團。
耳鏈搖晃出簌簌的聲響,賀明霽一怔,繼而伸手,將她的鬢發攏至耳后。寶石完整地流淌到他的指腹上:“別走,你好好聽哥哥說完。”
景澄不太自在地“哦”了聲,情緒莫名就安分了下來。
她抿唇,梨渦壓出對小小的凹痕:“說什么。說你如何苦心孤詣地欺騙你妹妹我?”
賀明霽莞爾:“我只是胃痛,干脆來仁濟調養一周。”
“咦,怎么突然胃痛?你作息不是比我還規律。”
“……”賀明霽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,“我吃了不該吃的東西。”
頂著景澄疑惑的目光,他轉而道:“看你最近很忙,所以沒和你說。”
“你不能指望一個大三都沒開始的學生忙出一篇nature來,哥哥。”景澄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怨,“而且我忙什么你都知道呀。做實驗,購物,跑步,偶爾回夏園行使探視權。”
她一一列舉,賀明霽則捧場地連連點頭。
“就這些?”
忍耐地等了會兒,賀明霽只等到景澄理直氣壯又無辜的表情。
景澄很輕地蜷了下指尖,補充:“哦,昨天我還去了領養日。”
領養日。
箭簇終于出現,賀明霽的胃準備充分地再度痙攣。
有滴冷汗滲到了衣領中,沿著脊背猝然滑落。
他適當地流露出些許意外,眉梢揚起好看的弧:“妹妹,你都有貓了,為什么還要去領養日。你總不能給世界上所有貓一個家吧?”
景澄眸光閃爍:“我是想著陪青青去的,她實習后打算自己出來住,也想養一只貍花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