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樣怎么樣?”
景澄點頭稱贊:“可愛的泰傭。”
——不過她家咪咪的四肢更為粗壯,膽量也是很不錯的。
侯青青見她無動于衷,只好遺憾地收回手機:“這只貓是他的,名字叫銅鑼燒,在網上也很出名。”
怎么有的人給貓取名只會叫咪咪。
景澄腦海中忽閃過“有的人”的臉。
如果是他,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撫摸咪咪,也被人拍攝放到網上,景澄確定,她哥哥可以當一回宜大賀吧啦。
賀明霽的手很好看,象牙白的骨節修長,指尖圓潤干凈。只不過長相屬于不笑就冷淡得拒人千里的類型,乍一看并不好親近。
被偷拍了,大概會冷淡地睨對方一眼,然后關門放律師?
可親吻的時候,被她抓住的時候,他會生疏地抖著眼睫毛,薄而鋒利的眼尾都染上淡紅,泡在炙熱激烈的春情里。
很特別。
很有反差感。
景澄對此有種食髓知味的喜歡。
這種喜歡是基于理智之外的生理性的渴望,并不以她的意志作為轉移。
……可惜以后都吃不到了。
景澄默默收回思緒,“嗷”的一聲滿是惆悵。
和侯青青吃過午飯,兩個人用一個下午逛完了紅磚白石的校園。
學校的馬路修修補補,景觀花木換過數次,景澄記憶里高闊的梧桐仍然如舊,在校園大道舒展著枝干,一墻外的家屬院則早沒了曾經的痕跡。
回去的時候,景澄獨自在家屬院外停留了一會兒。
作為宜澤日新月異的代價,這些紅頂的、上世紀風格明顯的小樓變成了咖啡館、買手店或者清吧、小展覽館。
她在車里努力張望著那個掛滿了鮮花、改造為法餐廳的小閣樓,直到它亮起明黃的光。
不會有更年少的賀明霽和她在里面聊天、爭吵、午睡,只做最純粹的兄妹,彼此不含任何復雜晦澀的真心——
“女士您好,這里不讓停車。”
“同志您好,要扣分嗎?”景澄的愁緒蕩然無存。
“是的,記三分,罰款200。”
領完罰單,景澄在交警地注目中以40碼勻速冷靜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