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糟糕。控制不住嫉妒。你和他接過吻了嗎?他也會像我這樣抱你嗎?會有幾次?”
賀明霽向前,緊扣住她的腰,用力得仿佛是要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,聲音壓抑得宛若嘆息,“燈黑的時候,我想了很多。恨不得來向你祈求,就算對我只是一時興起,好歹,也再看我一眼。”
“哥哥裝的很好,是不是?你到今天才知道。”
景澄心跳漏了一瞬,驚詫地抬頭看他,卻只感知到他灑落的呼吸:“你去醫院的那天?為什么不直接問我?他只是來接走貓的。”
“說出來又惹你生氣怎么辦?萬一假設是真的,我總不能把他灌水泥沉進長江。”黑暗中,彼此的神色都不分明,賀明霽蹭了蹭景澄的后頸,借此表達自己的傷心,“那小貓就不能考公了,我們得養它一輩子。”
景澄抵著門扇,xiong膛起伏,他的呼吸灑落在自己的后背,她感知著潮熱的癢意,忽然想,賀明霽絕對是在難過的,只是總愛用開玩笑的姿態來說,內里卻壓抑得要命。
她不由伸手,撫摸了下他頸側掙顫的脈搏。
一顆裹著隱晦的真心正在劇烈跳動。
景澄低聲喃喃:“那就一輩子嘛,哥哥,一輩子也不是什么難事。”
按在她腰窩處的手顫了下,賀明霽呼吸粗重起來,有些艱難地重復:“一輩子?”
“鼴鼠只是視力退化,聽覺應該是很好的吧?”景澄鎮定地嘲笑兄長。
“嗯。”
從笨蛋哥哥變成鼴鼠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?
賀明霽任她去笑。
高定的西服外套最先掉到地板上,領帶裹著領鏈,吞沒簌簌的聲響。
幽暗的臥室里,襯衫、紅裙,所有外在的裝飾全部褪去,手掌循著腰線探索,劃開最后的阻隔。
賀明霽慢條斯理。
他極力地克制,動作比任何一次都謹慎。
他親吻景澄的嘴唇、心口、柔韌的小腹,取悅所有輕盈的聲響。
景澄壓著氣聲催促:“哥哥,可以了。”
她用濡shi的臉來回拱蹭賀明霽,頭低低地靠在對方的頸下,賀明霽捏著她的下頜再度親吻,含混不清地哄:“乖,再忍會兒。”
賀明霽握住景澄的手,在腕骨上印下親吻,從這兒親下去,讓她再不能不安定地扭動。
一綹綿長的水色追逐他的指尖。
賀明霽在做菜上既天賦異稟也好學勤懇。
做一道菜是要準備很多的。
徹底的清潔。
必要的保護。
精心料理好食物的每一部分。
確保全都照顧到了,才能進行下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