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（第1頁）

身體中長存的觸感讓景澄眼眶發(fā)脹，她并不覺得這眼淚只是出于極致到縹緲的快樂，她覺得自己在那飽足中越發(fā)的饑餓。明明渴求了很久，在引誘后、強行得償所愿后，她反倒懷疑吃撐滿的肚子是種臆想。

并非沒來由的不安，她見過一次又一次豎起來的界限，蜿蜒的紅線不來自于血管，一樣將她綁縛如繭，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，維持原樣更好——

她拿手臂擋住眼睛，難耐地啜泣：“哥哥，哥哥……”

“我，我——”斷續(xù)的話語不成句。

賀明霽放緩自己，他用牙齒輕輕地咬景澄的指尖，落下羽毛般溫柔的聲音：“景澄，還是很痛嗎？”

是的。

非常。

非常的。

景澄虛脫地叫他，微昂起脖子，手臂深深地收緊，在他脊背帶出不受控制的血痕。

賀明霽注視著她，俯身擁抱住她，漸漸學(xué)會了如何更好的去安慰，他聽到她呼吸起落，變成富有節(jié)律的輕口今，空氣shi而稠密，她柔軟得像朵降雨的云。

控制不住的，賀明霽想和她融化到一起。

客房的電話響過幾次，滿地七零八落地扔著■■用品，各自的衣服早就徹底報廢。

景澄的臉泛著紅，干了又shi的頭發(fā)粘在脖頸，看起來有種乖順的可憐。

賀明霽把她重新抱起，帶她去耽擱了整整兩小時的浴室。

景澄動了動，睜著疲軟的眼睛，將臉頰貼在他滲著紅印的手臂上。

一片安靜里，彼此脈搏的起伏都聽得清晰。

她忽然啞著聲音，說：“哥哥，我會搬走。”

賀明霽的腦袋空了幾秒，他穩(wěn)穩(wěn)地抱住景澄：“我們先去洗澡。”

景澄嗯了聲，繼續(xù)道：“我打算到宜大的實驗室實習(xí)了。下周。”

荷爾蒙成癮

賀明霽抱著景澄，踏過滿地狼藉。

空氣中漂泊著糜爛混亂的味道，縈繞如麝香的幻境。

兩個人都不再說話。

浴室反倒更加涼快一點，被賀明霽放進浴缸的時候，景澄本能地哆嗦了一下。

賀明霽又用手臂將她圈起，讓她先靠在自己身上。

她很少露出這么疲乏的模樣，被打shi的眼睫像兩枚蝴蝶翅膀的陰影，柔軟地貼在眼下。

臉紅彤彤的，嘴巴也是，這顏色同她昳麗的五官極其相配，張揚與順從矛盾的對立統(tǒng)一。

賀明霽摒棄蕪雜的心緒，凝神細看了她幾秒，低頭，拿鼻尖蹭了下她圓圓的發(fā)頂。

然后才打開熱水，溫度調(diào)試到比景澄的體溫略高一些，水波漫了起來，覆蓋住她腰上的掌痕。

周遭是一片惑人的溫軟，景澄暈沉沉地往浴缸里下滑，很快吐出幾個泡泡。

賀明霽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