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,你們這說的。”梁翊合抱著花開始扭捏。
一旁,樂隊的人憋笑:“路人言論不代表enjoy的官方立場,我們只是樸實無華的文藝工作者。”
enjoy是他們樂隊的名字。
梁翊合選擇忽略不和諧的噪音。他興致盎然:“接下來去哪兒玩,隔壁jjiang續(xù)攤兒?我和老板很熟。jjiang的人要少很多,勝在氣氛文藝。”
梁翊合盤算好了,到時候他抱著吉他,坐在吧臺的高腳椅上,來首深情的民謠,由此完全奠定自己美好的形象。
而他對面的賀明霽一天都沒合過眼了。
賀明霽偏頭,詢問景澄的意見:“你覺得呢。”
景澄略思索,擺擺手說算了。
“我哥要回家倒時差。”她語氣嚴肅。
賀明霽笑著答“好”。
梁翊合看看他倆,只好遺憾地應(yīng)聲:“行叭,那我送送你們。”
梁公主提著花就要走,卻再次被朋友扼住后腦勺。
只停頓了這么幾秒鐘,酒吧的人潮轉(zhuǎn)瞬吞沒景澄的背影。
梁翊合大聲:“你們干什么!”
貝斯的聲音更大:“梁翊合,我真是看錯你了!你怎么可以當(dāng)小三!”
鼓手也附和:“一見鐘情固然可貴,道德底線不可踐踏!”
“什么鬼?”梁翊合懵住了,“我怎么不懂你們在說什么。”
鍵盤手看不下去了,攔在梁翊合面前:“有你們這么當(dāng)朋友的嗎?是,別人當(dāng)三純純下賤,但梁子是別人嗎?朋友當(dāng)三那絕對傾城之戀吶。梁子,我支持你,就是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嗷。她對象看著冷冷淡淡的,俊秀斯文,瞧他手臂上的那青筋,嚯!哪吒看了都想抽出來翻花繩兒。”
梁翊合抓狂:“賀明霽是景澄的哥哥,你們剛沒聽見嗎,我也叫她哥哥哥哥啊!”
幾個朋友倒吸一口涼氣:“嘶,那不是小情侶的情趣么?玩角色扮演都這樣我天真的翊合妹妹。”
梁翊合受不了了:“我跟傻子說不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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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直飛宜澤需要十五個小時,再從郊區(qū)的機場過來酒吧,紅綠燈要等上七十八個。
賀明霽沒讓隨行的助理跟著,他風(fēng)塵仆仆趕來,然后從后備箱的禮物里找出一頂帽子。
景澄果然很喜歡,到了酒吧外也戴著。一路上蹦了好幾下,就是為了感受帽尖垂晃的感覺。
她走了幾步,回過頭來,問道:“車停哪兒了?”
賀明霽說:“在前面,酒吧的車位已經(jīng)停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