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thatgodhiselfdidaketorrespondgshapes
likepuzzlepiecesfrothecy
andtrueitayseelikeastretch
butitsthoughtslikethisthatcatch
ytroubledheadwhenyoureaway……”
(譯:上帝親手將我們塑造成相配的形狀,如同粘土中的拼圖碎片一般契合,這或許聽起來有些夸張,但在你不在時,這樣的念頭縈繞著我煩亂的思緒。)
電影的情節沒有旋律深刻,只記得是個小鎮青年回到久違的故鄉,重新認識了家人、又遇到個心愛的女孩。
“居然會問我有沒有女朋友,以前明明不好奇這種事。因為我問了她戀愛的問題?”賀明霽陷入思索。
他在男女情感上一貫地沒有需求,這主要得益于父母間亂麻似的糾葛,而長輩處理糾葛的終極手段是一生不相見。不過,要是真有結婚的人,他當然會告訴景澄,不必景澄特地來問——畢竟他不會集郵似的在朋友圈留下義烏貓的照片。
但刻薄的話說太多,肯定惹景澄炸毛。他眉心很輕地皺了下,轉瞬又覺得妹妹炸毛時好笑大過威懾。
夜間仍堵車,紅綠燈融化在城市的霓虹當中,歌單換過數十首,景澄睡意沉沉,賀明霽將車平穩地開回夏園。
“到家了。”
他解開安全帶,側過身去,而某個睡眠質量很好的人倚著座椅,頭發蓋住半張臉,只露出下巴一截精巧的弧。
賀明霽將她的座椅調低了些,又看了看車內始終適宜的溫度。
“不下去么?干脆睡車上好了。反正你當背包客的時候,甚至和猴子一塊合租過。”他莞爾。
賀明霽心知,這個世界是無法丈量的廣闊,他卻從景澄的朋友圈瞥得驚艷的邊角,他創業后幾乎扎根宜澤,所見的風景不過是出差城市相似的摩天大樓。兩個人一起長大,生活軌跡卻截然不同。
座椅底下忽然響起連續的消息提示聲,熟睡的人仍沒有醒來的打算,賀明霽俯身,毫不意外地找到了她再次被卡住的手機。
沒備注的國外號碼。
“你終于看清alex了,那心里是不是還可能再有我?我不明白,為什么你愿意和他一起吃晚餐……和你分開的每一天,我對著鏡子計算比較,這張臉和剛認識你的時候沒有發生任何不同。可是你不再看向我了。”
“alex就是個月匈大無腦的金發傻白甜,連入學都要靠父母在校友會的贊助。平時高高在上,哭起來像沒發育完畢的草履蟲,明明是帆船隊的隊長,結果連學校外的排水渠都爬不上來。他以為只要shi淋淋地站在水里哭泣,你就會說原諒他。”
“不提他了,令人倒胃口。景澄,我想申請中國的大學生交換項目,你覺得怎么樣?準確地說,我想申請見你。岑揚。”
爬遠點兒
岑揚?中文名字。
是更早之前的那個華裔青年。
賀明霽垂著眼,臉上沒什么表情,牙齒倒是無意識地碾了下。
反詐騙app迅速把異國來訊吞掉,但由于閱讀速度太快,景澄前任的無能狂怒還是迅速進入了賀明霽的腦子。
北美大金毛已經淪為敗犬,華裔斯萊特林仍在陰暗爬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