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（第2頁）

難以忽略。

景澄大口大口地喘息，要給這份痛找到一個出口，她從賀明霽緊箍的雙臂中抽出手，順著他的腰腹，急促地扯開拉鏈。

……這就是出口。

“景澄，不行。”賀明霽的聲音像是從齒間碾出來的，伴隨著不平的米且喘聲。

“你閉嘴！讓它說！”景澄大聲。

她被抵在池壁上，身前之人比她寬闊健碩太多，弓著腰腹，xiong口緊緊抵著她的肩膀。

“……說什么？它又不是成精的蘑菇。”

賀明霽的呼吸很灼熱，他迅速吞咽下景澄的怒音，她披著滿身的水，手沾染他的體溫。賀明霽一邊親吻，一邊把手指擠進她的掌中。

景澄渾身靈巧的蠻勁，不讓握就往里掙，力道粗魯?shù)孟裆碇R白學(xué)了一樣，她毫無顧忌地鞣搓，一再驚動賀明霽的太陽穴。

賀明霽本能地制止，景澄直接拿腳蹬了過來。

恨自己不是八爪魚，抓住了景澄的手，就沒法按住她的腳踝。

池面被她弄碎，變成無數(shù)粼粼的光點，激起的水珠撞在池壁又濺到賀明霽的眉心。

頭暈，分不清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缺氧。已經(jīng)扭曲的瓶子孤零零倒在岸上，5vol不足以成為徹底越線的理由，所以他理應(yīng)拿回清醒。

賀明霽扣住景澄shi滑的腰肢，把她打橫抱起。

他調(diào)整著呼吸，踩著臺階往上，手背凸起的青筋像快要掙破皮膚。

泳池邊的木平臺早就shi了，燈光下一片深重。更多的水淅淅瀝瀝淌下來，暈開大團大團的墨色。

客廳的地面也全都是糟糕的潮shi，賀明霽沒心思管那么多。

因為景澄和他現(xiàn)在形容更加狼狽，他敞著報廢的襯衫，手壓住她散了的系帶，至于胡亂扯上的拉鏈是怎樣被撐起，都不重要了。

空調(diào)的冷風(fēng)裹了過來，賀明霽抱著景澄步伐不穩(wěn)地拐向房間，景澄盯著他繃緊的下頜線，好似那利落的線條是西西弗反復(fù)攀登的山脊。

她察覺到他想往衣帽間走，因為浴室在那兒。

最后的線沒有越過，他會在浴缸里放好水，然后打電話請前臺派一名女性的客房服務(wù)員來，替幾近脫力的她換好衣服，吹好頭發(fā)。

他則回到自己的房間，告知餐廳晚餐取消，不過需要幫他打包一份甜品作夜宵。

她不想循環(huán)往復(fù)無窮無望了，她不是西西弗，不如被石頭砸中。

景澄揪住賀明霽的領(lǐng)口：“我不要你替我做決定。”

在賀明霽有進一步反應(yīng)之前，她最后的力氣全用在了這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