嘆了口氣,正要上樓洗漱時,手機震動兩下。
微信里,連續發來消息的竟是陳嘉言。
一個pdf。
標題后附著的作者名景澄很熟悉。
【陳嘉言】:我對多樣性保護動物行為的研究并不多,大部分知識都來自我本科時的帶教老師,她領導建立了一個基于紅外相機的大中型鳥獸監測平臺,是位很出色的學者。小錦,如果你要報考動科的研究生,比起我,我更推薦你了解一下謝筠教授。
小錦?
陳嘉言很快意識到發錯了,語氣歉然。
【是要發給學弟的,我沒打擾到你吧?】
景澄輕敲鍵盤。
【沒有。】
她再次讀了遍論文標題,興味盎然地點了進去。
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引誘
這篇論文是謝筠在四年前發表的。
婚姻仍在的時候,謝筠京市、西雙版納兩地奔波,再后來她與賀凜離婚,常駐研究所,又為了景澄的教育問題,變成頻繁的往來宜澤和西雙版納。
景澄當時也算“參與”過。
從小耳濡目染,景澄對動物科學的興趣一直很濃厚,因此學業之余會模仿謝筠繪制論文中的動物插圖。
謝筠十六歲時考上宜大,本博連讀。
作為一名研究員,她算得上和國內的動科專業的現代化成長起來的。謝筠的專業插圖畫得很好,嚴格遵循形態學特征的同時富有美感。
她出版過專業的圖集,景澄大學的圖書館也收錄了“xie”的著作。
至于景澄那會兒畫的,作為論文的邊角料都嫌困難,謝筠女士看了后哈哈大笑,說她比同樣十六歲的景蘭要差很遠。
景澄深受打擊,上完課就窩閣樓里畫,和畫雞蛋的達芬奇一樣虔誠。
賀明霽晚上從學校回來,把輔導她功課作為創業學業之外的調劑。
她畫得孜孜不倦,賀明霽則開著電腦看專業書,順手把那些畫撿起來,隨意地放在某頁當書簽。
……
后來,她出國了,家屬院也消失了。
那些毫無意義的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