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澄的腕骨緊貼著他起伏的xiong膛,扭了兩下,沒能掙脫,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。
她跨坐在他身上,可憐兮兮地看著他。
“我覺得你不能。”賀明霽的太陽穴跳了幾下,兩個人棉質的浴衣貼在一塊,哪一處的跳動都明顯而灼熱。
他想,他的心臟聲確實有些太吵了。他往后退了些,錯開莫名的位置,抱住她,輕拍著她的背,語帶勸哄,“不能罔顧人民的意愿,對不對?你是個優秀團員,景澄同學。”
景澄愣愣地看著他,被醉意浸過的眼睛像一汪明亮的月亮,她眨了下眼睛,那汪月光就淌到了他的鎖骨窩,變成一泓溫熱的泉。
“……總是這樣,一而再再而三的裝不知道,怎么在我夢里都要這樣!把我當金魚嗎?指望我過段時間就忘掉嗎?”
她低著頭,把他的xiong口洇shi,眼淚燙得賀明霽無措。
不想揭開這層窗戶紙,所以刻意忽略景澄的失落。她心里不開心的事情并不停留很久。
他的妹妹,這漂亮明亮的一生理所當然被人偏愛,等她的喜歡過期了,他就和那只北美大金毛或者陰暗爬行的斯萊特林沒有太多不同。到那時候,連做哥哥也不配了。
賀明霽把景澄的臉捧起來,拇指揩去她的淚水,嘆氣:“聽哥哥說,哥哥不是想讓你不開心……”
“是嗎?是嗎。”景澄打斷他,似懂非懂地點頭。
然后。
小腹下,灼灼的力道讓所有的狡辯都變作無聲。
景澄握緊了他,大聲道:“你這里比你誠實一百倍一千倍!你就是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!”
她毫無章法,簡直就是為了懲罰、發泄,隔著柔軟的、不光滑的浴衣,玩弄出滅頂的知覺。大腿肌肉下意識繃緊,脊背上泛起酸澀的暗流,那知覺遼闊、未知,就像臨到懸崖邊緣。
像上次她醉酒時一樣把她給綁住?可是沒有領帶了。腰帶?賀明霽屏著氣想,腰帶不行。
可如果這真是她的夢,如果他真能擺脫這累贅的肉身——賀明霽有一瞬失神,他咬住舌尖,不溢出任何糟糕的喘息,下頜線繃得極緊。
他從她的身下狼狽地逃開。
永遠在她身上翻車,永遠長不了教訓,看她笑一下、委屈一下就被迷惑了,他真的能忍耐住,不墜到懸崖下嗎?
景澄沒了支撐,栽倒在被子里,賀明霽機械而熟練地把她裹成繭狀。
門鈴聲恰好響了起來。
“您吉祥,賀先生,小李子把您的解酒藥送到啦。”客房服務機器人歡快的、無機質感很明顯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這是什么二貨行為啊李暮汀……客房機器人還要冠自己的姓氏,這是為了滿足惡趣味的窺私欲嗎?
他罵了發小幾句,強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又想,得慶幸,機器人看不懂人類情欲下的糟糕。
不敢看景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