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時候還不明白“蛋糕”是什么,賀明霽就該被打回去重讀九年義務教育。怒意頃刻升起,他不和醉鬼計較,可哪怕喝醉了、將他當做夜場陪局,又怎么能任性到這種地步!
他厲著聲音呵斥:“景澄!滾下來!”
手掐住了景澄的腰,想將人直接推開,又在觸摸到那側的皮膚時被燙到。再往前,女孩的大腿也緊貼著他,冰涼的腳背蹭過他西褲下緊繃的腿腹。賀明霽這才暈眩地注意到,景澄的肌膚如今曬成了蜜色,看起來像會化開一樣。
在他短暫的猶豫之間,景澄蠻橫且用力地揉開他的下嘴唇。像是不滿他的回答,她低頭,身體力行地給出懲罰。賀明霽愕然睜大眼睛,唇上碾過尖利的疼痛,shi熱的柔軟充盈口腔,激開洶涌的異樣。
賀明霽后知后覺地陷入暴躁當中——那個破酒單的蘋果醬加得真他嗎多。
領帶,縛手,冷臉
壓迫著傳遞來的熱意很清晰,她的指腹柔軟卻又暗藏薄繭,帶來驚人的觸感。
賀明霽強制自己冷靜,情況很糟,但天塌了也該是他身上的小混蛋先頂著。
……調整呼吸。
shi熱的空氣。
白朗姆酒。
蘋果果醬。
賀明霽立刻狼狽地屏住氣,捏著對方的下顎將之迅速推開。體型和體力上的差距終究存在,賀明霽得到喘息的空隙,手上動作絲毫不遲疑。
兩人的上位瞬間被逆轉,賀明霽把地上的人拎起來,扔上被子,床墊的彈簧發出沉悶的聲響,幾乎令人心驚。
她耳側金色的三角耳墜隨著下落的動作揚起,擦過他的手背。那墜子上刻了某種部落的祝福圖騰,賀明霽突兀想起景澄的某條朋友圈,知道耳環是她在哥倫比亞旅行時購得的。
金屬冰涼的觸感和掌心的灼熱呼吸對比鮮明,他進一步強制給自己降溫。
手居然抖了下,他的眼睫搭著,也不合時宜地顫了下。
景澄陷落在柔軟的被子里,醉鬼沒反應過來。那雙貓似的眼睛瞳色分明,里頭好像閃過了柔軟的水光。
賀明霽的聲音低了下來,壓著狼狽的喘息,是故作溫和的僵硬。
“我當作意外,你也得是。”
景澄的眼睛睜得更大了。
“所以忘了吧。作為哥哥,我絕不揍你。”
房間里,新風系統安靜地運作循環,袖口、xiong口都是漉漉的水痕,純白的布料緊緊貼著潮熱的肌膚,透明的液體順著他的鎖骨流向更深處。
賀明霽的太陽穴又跳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