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人影閃了過來:“晚上好啊!”
景澄:“不拼桌,謝謝。”
梁翊合的哭聲驚天動地:“景澄,是我啊!”
景澄這才抬起了頭,看清人后頓時樂了:“梁翊合,你怎么又染頭發(fā)了,我都沒認出來。”
那頭炸眼的火燒云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烏黑的短發(fā),也沒有燙什么造型,只吹成三七分,發(fā)尾略有些蓬起,配著梁翊合狗狗似的眼睛,讓他看起來滿是天真的乖馴。
景澄撫掌:“沒想到你喜歡這種純情可愛的造型。”
梁翊合小聲道:“nono……比起可愛我更喜歡可愛的女孩。”
“什么?”酒吧里鼓點密集,景澄沒聽清。
“沒什么。這花是送給我的啊?”梁翊合早就看到了桌上的向日葵,這會兒才矜持地開口,“景澄,你知不知道向日葵的花語是什么。”
“知道呀。”景澄將一盤瓜子兒也推到梁翊合面前,silver的酒雖然調(diào)得一般般,但小食味道都不錯,“吃嘛嘛香嘛。”
梁翊合呆了呆,順著她笑盈盈的目光,抓了把瓜子兒到手里,咬開:“哎,還真是。”
心里想,哎,還真是可愛。
周遭喧囂,搖晃的音樂里,交談聲越來越密集。
梁翊合悄悄看了眼時間,放下心來,又道:對了,明霽哥不是出差呢嗎,你那個情感觀測弄得怎么樣了?”
景澄拿瓜子兒的手一頓,敏銳地反問:“問這個做什么。”
梁翊合哼唧:“上周我去你們家,明霽哥說他已經(jīng)和你溝通過下一步怎么弄了,他還優(yōu)化了協(xié)同標注的體系,做了模型架構(gòu)的創(chuàng)新,我本來說……”
“梁翊合!你怎么在這!”
斜刺里忽而撲過來三四位好漢,摁著梁翊合的胳膊就是一個擒拿:“不是說好再在后臺排練一會兒嗎,落下兄弟伙不管,跑來這蹭無知少女的卡了?”
“真是該死啊。”還有人附和著嘖聲。
“好漢且慢,我是這位人質(zhì)的朋友。”景澄拿向日葵戳了戳梁翊合,梁翊合蔫了吧唧地栽倒在卡座里,飄逸的三七分深深耷拉了下去。
那三個青年立刻眉開眼笑,松開了可憐的小梁同學:“失敬失敬,敢問女俠是?”
“景澄。”
年輕的男孩們彼此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目光,把心如死灰的梁翊合重新拔了出來。
梁翊合吭哧解釋:“這幾個是我樂隊的朋友,鼓手、鍵盤和貝斯。”
年紀都和梁翊合差不太多,打扮時尚,但學生氣質(zhì)仍明顯,他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似乎早就知道景澄一樣。
“哇,終于有機會認識你了,上個月我們是不是也在silver見過?”
景澄托著腮,沒計較被打斷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