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起篝火,總算是感覺有點熱乎氣了。
和往日里不同,這回進山,爺仨終于不用再吃趙三喜整的苞米面餅子了。
李秀芝和張蘭蘭娘倆,特意用熊油烙的烙餅,放在火上一烤,還能瞅見油脂在烙餅上冒泡呢!
濃郁的焦香味隨之散開,又軟和又好吃,卷上嘎嘣脆的卜留克咸菜,一口咬下去,差點香掉牙!
“還得是俺嬸子和大丫兒的手藝好!
俺爹天天整那都是啥?白糟踐糧食!”
趙鐵柱嘴大,一張烙餅幾下子他就給干完了,用手背一抹嘴,先喝口熱水,再烤第二張烙餅。
“你可拉幾波倒吧,這會嫌棄我不會做飯了?老子再不會做飯,不也沒把你個癟犢子餓死嗎?”
趙三喜樂呵呵的笑著罵兒子,也不耽誤往自己嘴里塞熊油烙餅。
心里卻也忍不住盤算,家里沒個女人操持,確實遭罪。
他自己個兒,早就打消了再找個娘們的念頭。
畢竟命硬這檔子事兒,可不單單是旁人嚼舌根,趙三喜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。
倒是自己的憨兒子,得趁著手里存了點錢,趕緊給他咂摸個媳婦!
趙三喜活了半輩子,遭了半輩子罪,啥玩意沒見過?
就趙鐵柱對常娟這熱乎勁,怕是要不了幾回,這癟犢子就得和常娟扯上犢子!
要按之前,趙三喜還真不怕這個。
別說人家常娟名聲咋樣,單論模樣,腰細腿長的,在小輩里頭也算是數得著的好相貌。
就趙鐵柱那個憨樣,真能和常娟扯上犢子,妥妥的占便宜嘛。
原本趙三喜可是做好了憨兒子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