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整?你去找趙三喜,跟他說清楚,今后分賬你得在場!
還有,紅旗過完年才十九,正是大手大腳的年紀,不管是分了錢啊還是分了肉啊,你幫他收住嘍,不然容易招災!
你沒瞅見,那常娟家里也掛了一條野豬腿呢!
常娟是啥人啊?她憑啥也能要來野豬腿啊?
栓柱啊,你可長點心吧!”
李老太意氣風發指點江山,眼瞅著面前的大兒子偏偏沒啥底氣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!
“栓柱,你咋了?不敢去要?”
張栓柱撓了撓腦袋,有些不確定的說:“娘,我當著全屯子那老些人的面,和紅旗斷了親。
要是給他撐腰,不讓趙三喜分賬的時候坑他,那沒啥。
可要是我要了紅旗的錢,怕不是得被人嚼舌根。”
張栓柱愚孝是不假,可這種人往往也在乎臉面、名聲。
就像他說的,當爹的把兒子趕出家門,斷了親,遇到事了替兒子撐腰,旁人提起來只會說,兒子不懂事,惹當爹的生氣了,可當爹的還是心疼兒子。
但直接拿了兒子的錢,這話就得另說了。
李老太恨鐵不成鋼,手指頭狠狠在張栓柱腦袋上戳了戳!
“那錢啊肉啊的,你替紅旗收著,不也是給他撐腰嗎?!
栓柱我可告訴你,我聽屯子里的人說了,趙三喜他們這一回打了五頭傻狍子,全拉去供銷社能賣四五百塊錢呢!
這是小數目?把你娘賣了,也換不來這老多錢啊!
栓柱啊,這時候可不敢犯渾啊!
不信你問問你爹咋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