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置好張栓柱,一幫人又烏泱泱出了屋,該剪紅紙的繼續剪紅紙,該商量咋分派活的繼續商量。
反正就是小插曲,啥也不耽誤。
張栓柱躺在炕上,望著屋頂,心里后悔著呢。
他好好的在炕上躺著,為啥會掉下去又把腿摔斷一根呢?
說起來,真就不怪人家二丫兒。
前面幾天,就是張紅旗大姑和二姑剛來那幾天,姐妹兩個都來這屋瞅過張栓柱。
畢竟是親大哥的,都來張紅旗這院子了,不進屋看看,多少有點說不過去。
萬一大侄子尋思,自己冷血無情啥的,不是容易鬧誤會嘛。
結果陪著張栓柱嘮閑嗑,無意中提起,周彩蓮又懷了一個,算著日子怕是得秋收前后生。
生完坐月子指不定就趕上貓冬了,不遭罪,挺好的。
張栓柱整天躺炕上,就剩下瞎琢磨事兒了。
一聽說兄弟媳婦懷孕了,再算算生娃的時間,頓時就覺得,這里頭怕不是還有我的事兒吧?!
本來就做賊心虛,結果仨妹夫今天過來,特意拐他這屋陪著嘮會嗑抽根煙,提起來周彩蓮非要給沒落地那孩子起名叫曹念祖。
這十分里頭透著十二分的不對吶,張栓柱就更犯嘀咕了。
要說當初那事,他也是被強迫的。
可這玩意咋說呢?
你一個老爺們,你說你是受害方,是被迫的,他也沒人信吶!
老話不是說了嘛,好女難曰打滾的叼,你腿斷了,總能趴著吧?
咋,她要你就給吶!
心里有鬼的張栓柱,就趁著二丫兒張芳芳給他送飯的時候,沒忍住問了一嘴:你嬸子是懷了不?
二丫兒最聽她大哥的話,張嘴就說,俺大哥說了,你跟俺說啥,都得學給他聽。
張栓柱心虛嘛,肯定不想讓二丫兒學嘴,結果扒拉二丫兒呢,二丫兒就跑。
張栓柱猛伸手,這才摔了。
反正就是,挺倒霉的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