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也有自己的考慮。
欠這倆小的人情就欠唄,早晚還上就是了。
真在林子里躲不下去,出去了東躲西藏不說,一樣得欠一屁燕子人情!
張紅旗和趙鐵柱在老林子里晃悠了兩天,終于發現了柳正骨打聽到的那個鹿群。
干啥營生的,但凡是老把式,必然有自己的道道兒。
那些挖鹿窖藥鹿的老客,哪怕落雪之后就沒再進過林子,依然能判斷出鹿群大概的位置。
這本事讓趙鐵柱羨慕的直吧嗒嘴。
可即便是他這樣的憨貨,也不會琢磨咋把人家的手段劃拉回來。
犯忌諱呢。
這是一群馬鹿,領頭那只公馬鹿,腦袋上都頂八個叉了,體型不小,也不知道活了幾年了。
剩下的還有六頭母鹿跟著,多少顯的不太正常。
正經的,成年公馬鹿除了起秧子交配期會和母鹿混在一塊,平時都是單獨行動的。
過了陽歷十一月份,馬鹿的發情期就結束了,按理說這頭大公鹿不該繼續留在鹿群里的。
鹿群沿著一條凍瓷實的河溝邊上,一邊慢悠悠的移動,一邊啃食河溝沿上的灌木枝葉。
攏共七頭鹿,肯定留不下完,那頭大公鹿指定是頭號目標,至于剩下的母鹿,能打多少打多少。
馬鹿這玩意,聽覺嗅覺都不差,就是視力不太好。
能跑會跳的,狩獵時出手的機會不可能太多。
所以,張紅旗和趙鐵柱開的第一槍,務必要命中目標。
甚至趙鐵柱瞄準的時候,都沒特意追求一槍爆頭。
這貨雖然有點時間就擺弄槍,可終究是練習射擊的時間太短,至于說天賦啥的,平均水平。
鹿群沿著灌木帶,緩慢的移動,兩邊幾乎沒啥遮擋,張紅旗和趙鐵柱好不容易挑選了個射擊位,也就占點居高臨下的光。
“三二一,打!”
清脆的槍聲打破了河溝兩側的寧靜。
領頭那只八個叉的大公鹿直接被張紅旗爆頭,干脆的倒下。
另一頭母鹿,脖頸和胸腔連接的位置爆開一個血洞,趙鐵柱特意挑選的位置,盡最大可能的不臭膛子。
剩下的五頭鹿猛然躍起,驚嚇之下蹦跶著就散開了逃。
好巧不巧的,有一頭直接蹦噠進了河溝里頭!
河沿邊上那坡挺陡的,那頭母鹿也不知道咋整的,落到了陡坡上,咔噠一聲脆響,腿折了一根!
張紅旗和趙鐵柱都聽見聲響了,哥倆同時皺眉嘬牙花子,真正的聽著都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