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德勝的道歉毫無誠意,但董先生只能借坡下驢。
剛才這貨一進門,上來就給自己個兒擒下了,也不知道咋整的,就戳了肋巴扇一家伙,好嘛,跟過電一樣,疼的差點啦一褲兜!
要不是徐德勝捂住董大奎的嘴,就剛才那一下子,董大奎能嚎的全屯子都聽見!
道完了歉,徐德勝往董大奎那供桌上拍了五張大團結。
董先生最后那點不忿,也就徹底沒逑了。
“你想瞧啥事兒?不是,你既然進門就打,那你指定是不信我唄?
你不信,你找我嘎哈啊?”
錢是好玩意,可有時候燙手。
董大奎當初拜師學藝,不樂意收他那個高人,就特么是因為燙手的錢也硬拿,結果被土槍轟碎了腦袋。
該說不說,那位高人雖然沒收董大奎這個弟子,可他言傳身教的,董大奎也算是沒白死乞白賴求他一趟。
徐德勝把那五張大團結往董大奎身前推了推:“不是我自己看事兒,是想請董先生給別人瞅一眼。
離的不遠,就隔壁靠山屯,我跟著給你打個下手就成。”
董大奎趁著擦眼淚鼻涕的空,心里快速的琢磨了一遍。
倆屯子就挨著呢,除了今年下雪后才嫁到靠山屯的小媳婦除外,就沒有董大奎不認識的人。
眼前這癟犢子,能惦記的人怕不是就那幾個了。
董大奎擦干凈了臉,可那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,一流眼淚,鼻涕也快了。
特么的,這王八犢子究竟咋整的,把自己折騰的跟膽小怕事的娃娃一樣!
“兄弟這是想去見個人?
按理說,我不該多問,可你這給的也太多了吧?
還有就是,我不是吹自己名聲有多大,就是俺們和靠山屯這緊挨著的,誰都知道我。
我冷不丁帶著你一個生面孔登門,誰家也得犯嘀咕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