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劉浩一直以來摸索出來的套路,都是能拿喬就拿喬,能裝逼就裝逼。
要是能表現(xiàn)出,肯給人家淘換票證是多大的恩賜一樣,那就更好了。
只能說,有些人天生就是吃某種飯的,實屬自學成才。
再過一二十年,到處招商引資,來個說粵語的,包裝一下子,就能冒充投資商。
然后就是放出風聲去,可以吸納股金。
那些排隊給騙子交錢的本地人,全是有關(guān)系有路子的!
沒關(guān)系,你連入股被騙的資格都沒有!
讓別人上趕著,才是買賣。
眼下馬曉玲這個做派,在劉浩看來,今天這生意怕是黃了一大半,還捎帶手的,把自己手里那點存貨給漏了底。
“我們不光有手表的票,還有縫紉機和收音機!
全都是大牌子,嗯,牌子還能協(xié)調(diào)!”
馬曉玲是生怕常娟這筆生意做不成,盡量的展示自己這邊的實力,她的想法也簡單,俺們倆手里的票證多種類全,那不就代表俺們有路子,更可信嗎?
常娟端著茶杯不吭聲,默默的砸吧。
劉浩在一邊聽的只想捂住臉。
姑奶奶哦,啥玩意你就還給人協(xié)調(diào)牌子啊?
這些個玩意,有就不錯了,眼下這年頭,誰還敢挑揀吶!
常娟倒是聽的眼睛一亮。
介紹她來的,是個很靠譜的大姐。
平時說話辦事都是滴水不漏的,那人但凡敢答應(yīng)下來的事,必然是有十成的把握。
所以,常娟倒也不怕對面這一男一女是騙子,畢竟那大姐家里頭,縫紉機和自行車全是通過劉浩買回去的。
這玩意咋說呢,從劉浩手里買,麻煩、費功夫不說,價格還得憑空貴不少。
可算賬不能只算明面上的帳,頭一條,這些緊俏貨,供銷社有沒有?
再一個,你手里工業(yè)劵夠嗎?
最后,你哪怕是淘換工業(yè)劵呢,就不花錢了?
不但花錢,還得欠旁人人情!
反倒是,從劉浩手里買現(xiàn)成的票,你自己個兒存的工業(yè)劵,是不是就省下來了?
這一里一外的,不敢細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