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離開哈爾濱的火車上,徐德勝靠在茶水間的角落里,趁著乘務員出去忙碌,壓著嗓子輕輕的咳嗽。
咳著咳著,逐漸壓不住了,最后咳出了一口帶血絲的痰來。
低聲罵了一句,扯開了棉襖里頭,整了點棉花給擦干凈手掌,帶了血的棉花揣兜里,這才算完。
咋也沒想到,人家不是一個人,雜草的,差點陰溝里翻船!
得躲躲了,最近這段日子,自己太張狂,今后可不敢了。
徐德勝耷拉著腦袋,開始琢磨,那幫人究竟是碰巧遇上的,還是專門找自己的?
要是碰巧還好說,要是專門找自己的,那就是頭前兒辦那事,敗露了。
知道這事的……只有柳正骨和他家大丫頭啊。
不會的,柳正骨肯定不會往外頭說,畢竟,他家大丫頭也沾了。
那就是碰巧了。
雜草的,運氣咋這不好吶!
咳咳咳,咳咳咳。
……
張紅旗和趙鐵柱,把花籃子和四條狗崽子帶回了靠山屯。
王大炮也跟著去了,他半道還回了一趟家,取行頭。
獵犬合群,肯定得小心侍弄,尤其是虎頭獨習慣了。
多個哈利,虎頭還不咋在意,甚至因為有了個伴兒,還挺開心。
可家里猛的多五條陌生的狗,人家還是現成的狗幫,估摸著得適應老長一段時間。
結果還不賴,虎頭說是頭狗,可實際上之前就它自己一個,哈利又啥玩意不懂,稀里糊涂就成了跟班。
正經的,虎頭壓根就沒在狗幫里待過,花籃子又是條母狗,雖說以人的審美來看,模樣又丑又兇,可在虎頭眼里,那可比屯子里那些看家狗強太多太多。
壓根就沒齜牙,虎頭就入了群了。
哈利這個跟班,更沒得說,一塊投了誠。
別說張紅旗和趙鐵柱了,就是王大炮都瞅的嘖嘖稱奇。
“咱縣這周邊,雪都化的差不多了,趁著熱乎勁,這段日子咱多帶著狗去林子里轉轉。
真要能不咬不鬧的合了群,那才是美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