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留在沈陽之后,該怎么辦呢?
如果接受了馬曉玲家人安排的工作,那么人家就不再欠你什么了。
也就是說,在工作崗位上,張紅旗是得不到額外的照顧的,最起碼不會很多。
而且,想來不會是什么緊要的單位,更別提關鍵崗位了。
眼下看起來,留在沈陽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,可張紅旗清楚的知道,再過些年,這座輝煌的工業城市將會落寞到何種程度。
鐵飯碗,也有砸碎的一天。
面對歷史的巨變,張紅旗自問沒有逆轉乾坤的本事。
真到了那時候,現在選擇留在沈陽,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。
反倒是,張紅旗繼續留在靠山屯,憑借打獵的手藝,可以積攢不少錢。
等到放開了約束,那些錢,自然能夠滾雪球。
別的不說,哪怕張紅旗啥也不懂,他總會買房子吧?
更何況,他多多少少知道點東西不是?
從一開始,張紅旗就沒覺得的人人都想要的正式工作,又多香。
趁著現在還能打獵,多積累點底子,對他來說才是正解。
真讓他干其他行當,或者老老實實上班,對于張紅旗而言,是一種浪費。
至于說鉆老林子打野牲口又遭罪又危險,你想發財,你想過好日子,甚至你想積累一筆足以在未來掀起一些風浪的資本,那你怕累怕危險,能行嗎?
張紅旗不是什么道德君子,順應時代的潮流能夠發財,甚至有些投機的項目能讓人衣食無憂,別人做的,我憑什么做不得?
經過深思熟慮,張紅旗和趙鐵柱哥倆才會揣著明白裝糊涂,放棄了得到一份工作留在沈陽的機會。
剛把馬曉玲的家人送走,劉浩就在屋里頭發癲。
“你倆……你倆……讓我咋說你倆好吶!”
劉浩是真的深切體會到了,什么叫做怒其不爭!
張紅旗和趙鐵柱樂呵的,一人端著個茶杯,里頭泡的是劉浩昨天晚上特意出門拿回來的好茶葉。
跟生產隊拉磨那頭驢一樣,劉浩擱屋里轉了幾圈,最后長嘆一聲:
“你倆知道,我憑啥能倒騰來那老些個票啊卷啊的嗎?”
他一說這個,張紅旗和趙鐵柱哥倆頓時不裝傻了。
“浩哥,說說唄?”
“嗯吶,俺們老樂意聽了,肯定是你有本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