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把式這番話,說的吭吭吃吃的,期間不斷穿插各種撇清。
這事我可不全清楚,就是擱旁邊路過聽了一耳朵。
具體啥情況,我也頂不了真。
你倆當閑話聽一樂去逑……
主要是,車把式聽見的事,太過惡劣。
劉躍進和劉生產謀劃占常娟一家子便宜的時候,可是扯了兩三個平時跟他哥倆差不多的玩意。
四五個村賴子湊一塊,又是說占女人便宜,那話可就不太中聽了。
反正意思就一個,趁著常娟家預備婚事這段時間,去她家能劃拉點啥好處就劃拉點啥。
敢不聽話,非把你那好親事攪合黃逑了不可!
至于常娟自己個兒,擱這幾個癟犢子嘴里,就差吊房梁上擺弄了。
趙鐵柱一聽這話,頓時就支棱起眼來。
張紅旗抬胳膊摟住他,強壓住火氣,笑呵呵的說:“叔兒,都幾波吹牛逼呢,誰不會昂?
上回擱俺們屯子,那劉躍進和劉生產,差點沒打死,他倆還敢去俺屯子吶?
要我說,這事你就爛肚子里,哪能聽風就是雨,這不得罪人嗎?”
“對對對,咱就是嘮閑嗑,我順嘴一說……那啥,紅旗吶,我可從來沒跟其他人提過一嘴。”
“叔兒,我明白。”
“那就成,那就成。”
也不知道是心虛,還是那包三毛六的大生產起了作用。
反正車把式一氣把張紅旗和趙鐵柱送到靠山屯的路口,這才調轉車頭,回了南溝屯子。
實際上,車把式說完心里就后悔了。
一邊是和梁成安有交情的張紅旗趙鐵柱,一邊是屯子里的幾個村賴子。
任誰,他也惹不起吶。
張紅旗和趙鐵柱回了家,先問了問常娟的事,證明梁成安確實活著回來了,也來靠山屯找了常娟,倆人的親事也定下來了。
把剛才聽車把式說的事跟趙三喜一學,腿腳還沒養好的趙三喜當即就開罵了。
“柱子,這事你得管,你管好了,也算你跟常娟倆人了結了,能聽懂不?”
“嗯吶,能聽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