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三喜撿肋條上夾肥帶瘦的熊肉切成薄片,用樹枝串了放在火上烤,一會功夫就滋滋冒油!
再撒上點鹽面,嘶,沒治了,香迷糊了!
野牲口的肉都有一股子腥膻味,可熊肉油脂豐富,伴隨著火舌的炙烤,騷呼啦的味道慢慢變成了奇異的香味。
滴著油的烤熊肉一入口,脂肪炙烤之后特殊的香味就在嘴里炸開,帶來巨大的滿足感。
張紅旗三個呲呲哈哈全都燙的不輕,可誰也不舍得把嘴里的烤肉吐出來。
眼巴前兒這年頭,誰肚子里都缺油水,哪怕是張紅旗來自后世的記憶讓他嘴比旁人刁,可這具年輕的身體因為長期的饑餓早就營養不良。
身體永遠比思想更加誠實。
吃到第一口帶著奇異香味的熊肉,張紅旗眼淚好懸沒流出來,太香了!
“爹,這熊肉也太好吃了!
紅旗,你多吃點!”
“嗯吶,可吃過癮了!”
苞米面餅子也烤熱乎的,夾上焦香的烤熊肉,一口咬下去,糧食特有的香氣和騷呼啦的焦香合在一起,再整上一口嘎嘣脆的卜留克咸菜,嘖嘖嘖,張紅旗仨人差點沒把舌頭咽肚子里!
熊肉燥,爺仨也沒誰有這經驗,吃完再喝點熱水,個個腦門上冒汗,相互瞅瞅,表情古怪,全都邦邦硬!
這仨人,倆小年輕沒成親,一個命硬克老婆的鰥夫,這回算是知道熊肉吃了補,可補完了卻不知道往哪使勁!
且熬著吧,還能咋整?
三個人拖著草爬犁回到靠山屯的時候,天已經黑透了。
背了一大筐熊肉,張紅旗回了家。
一頭熊瞎子能賣不老少錢,回來路上趙三喜就跟張紅旗商量過,明天一早拉去縣里的供銷社賣。
至于賣了錢如何分賬,巡山打獵的獵人們本來就有自己的規矩,這是去之前就約定好的,倒也沒啥可琢磨。
至于提前背回家一筐熊肉,也是和趙三喜商量好的,張紅旗自有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