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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離婚訴訟一事不脛而走。
由于懷孕,原來我教的班級由隔壁的安老師代課。
最近恰好期中出成績,他善解人意,把考卷送到了江家。
在門口寒暄了幾句,路過的鄰居眼里藏刀,陰陽怪氣地扯嗓子:
“難道要跟老公離婚,原來早就找好相好的了!”
“放著科學家老公不要,搞辦公室偷情!搞不好肚子里的種也不干凈!”
安老師臉一陣青一陣紅,塞了卷子掉頭就走。
我只好悻悻關門。
才發現公婆就在身后,不知道他們聽了多少。
金剛鸚鵡蕩悠在爬枝上濃情蜜意:
“秋白最愛枕枕啦!”
婆婆面色驟然陰沉,一改往常的通情達理:
“枕桃,秋白對你掏心掏肺!你…你竟然這么對他?!”
公公遲疑地落在隆起的小腹上。
“我沒有!”我焦灼得語無倫次,“秋白做過dna檢測”
那時我以為他愛我,如今想來諷刺至極。
“夠了!動動你的腦子,秋白為什么要做親子鑒定?”公公氣得直捂心臟,“老說秋白出軌,你能拿出什么證據!”
我還想繼續解釋時,一股暖流倏然自下體汩汩涌出。
臉色頓時煞白,渾身顫抖。
“爸媽,我身體不舒服”
眼前只剩一片黑。
公婆根本不為所動:
“裝什么裝!說你幾句就喊不舒服了?”
“秋白被你說了多少次,他說什么了?!”
情急之下,我只好掏出手機,憑著肌肉記憶撥號:
“救救我”
再睜眼時,我躺在醫院病床上。
江秋白陪在我身側,眉目染著惆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