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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律風在蘇挽星睡過的保姆房里待了一個晚上。
他等到天亮,也沒有等到蘇挽星的消息。
而空氣中屬于蘇挽星的味道也越來越淡,裴律風捂著自己的胸腔,死死攥著那枚象征著與蘇挽星婚姻的戒指。
當時他和蘇挽星結婚連最起碼的酒席都沒辦,出了民政局后,蘇挽星一直盯著櫥窗里的這枚對戒看。
那是兩枚十分簡單樸素的戒指。
而裴律風當時故意忽略了蘇挽星眼里的期待,轉身而去。
至此,蘇挽星一直都沒提過對戒的事情。
蘇挽星一直把最想要的埋在心里,包括感情。
但這一次,在裴律風送進看守所之后,再次路過了那家店,居然神使鬼差地買了那對對戒。
裴律風想,等他玩膩了顧青月,就把對戒送給蘇挽星,想著蘇挽星開心的模樣,裴律風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阿律,這枚對戒是送給我的嗎?”
溫柔的女聲拉回了裴律風的思緒,下一瞬,手上的對戒被人拿走。
裴律風心臟猛地一跳,他抬眼看去,是一臉笑意的顧青月。
此時,顧青月正把戒指套到自己的無名指上:“好看是好看,就是鉆小了點,阿律,我不管,你不要拿著這個敷衍我,到時候補我一枚大的!”
語畢,裴律風眼里的怔愣猛地化為狠戾。
他起身,強硬地把戒指從顧青月的手指上拔出,尖銳的戒面在細白的手指劃出幾道鮮紅的血痕。
顧青月嫌棄的,正是蘇挽星多年求而不得的。
這一刻,裴律風終于發現到自己對蘇挽星多么不公平。
而這樣的不公平居然持續了三年。
“既然不喜歡,就不要戴上了。”
裴律風的眼神冰冷,“還有,‘她’從來不會說這種話,顧青月,你越界了。”
看著裴律風越來越遠的背影,顧青月委屈的眼淚在眼眶打轉。
“裴律風!”顧青月厲聲喝住裴律風,“為什么蘇挽星走了你就魂不守舍的?你是不是愛上蘇挽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