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邵天忽然問。
“……什么?”
方熙年一愣,扭回頭看他。
薄邵天這人其實還比他高出了半個頭,這會說話時微微低首,淺笑著看他,“這兩天。”
“做得還可以嗎?”
“我沒有約過會。”
“不知道做得好不好。”
薄邵天緩聲說。
方熙年鴉羽的睫毛微動,就見薄邵天壓低身子,用更低的聲音說道——
“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,你要告訴我。”
“我可以學(xué)的。”
方熙年張了張口,被這兜頭的風(fēng)雪灌了滿口。雪融進嘴里,很快就被口腔的溫度給融成了水,隨著方熙年吞咽的動作,又一同化進了胃里。
方熙年低下眼,并沒有說話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薄邵天那人也像是真入戲了那樣的,天天來找他約會,這人做得生澀又老套,卻又很莫名的,叫人感覺到他的真誠。
天地雪亮,路燈昏黃,方熙年趴在窗臺上望著佇立在原地的薄邵天,一瞬間很恍惚,仿佛他們?nèi)缃裾婢驼媸莻€青蔥小子。
仿佛他們?nèi)缃裾娴恼跓釕佟?/p>
【回去吧。】
方熙年低下眼,給他發(fā)消息。
【嗯,一會就走。】
薄邵天頭像是個純黑的,沒什么寓意,大概只是因為他懶。
懶得去設(shè)計什么,也懶得去在意別人的看法。
兩廂靜默了一陣。
薄邵天站在路燈下,單手揣在大衣兜里,單手握著手機再度給方熙年發(fā)消息。
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】
很莫名的,方熙年看到這話的剎那,心頭陡然緊了一些,下意識地就想張嘴回話,但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出口。
他還想裝傻來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