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天音在國外,
跟榕城有著十六小時的時差,所以在榕城還是凌晨時分時,薄天音那邊時間已經進展到午后黃昏了。
“是離了嗎?”
薄家一貫的傳統,
說話言簡意賅,從來不弄虛頭巴腦的那一套。
薄邵天閉眼吐出一口氣,
想說“關你何事”,但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出方熙年那張略有些慘白、卻沖著他笑著的臉,
坦言:“……嗯?!?/p>
“挺好的?!?/p>
薄天音輕嗤一聲:“你配不上方熙年。”
薄邵天皺眉,還把手機拿遠了一些了,確定上面通話的人是薄天音,
這才重新回復,“你真是親妹妹?!?/p>
“親妹妹才這么說?!?/p>
“我對他不好?”
“你這話問的就像你爸問我一樣,我難道對她不好?我想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回家!為什么?”
薄天音那邊像是正在做著什么糟糕的白人飯,明明廚藝不精但偏偏又做得樂此不疲,掃了眼放在流理臺上外放的手機,
嗤笑一聲繼續說道:“是啊,為什么?謎底都在謎面上了,
還問?”
榕城的雪仍舊綿延不休。
明明下得那么輕,
可此時此刻,薄邵天卻仿佛能清晰地聽到雪落下的聲音。
一片一片,清晰得不可思議。
“所以薄邵天,
我也不是很懂,你現在在難過什么?!?/p>
“結婚伴侶又不是兩個人親個嘴,打幾炮,然后空了又繼續約的長期炮友。你既不尊重他的人格,又不想走進他的世界,你說你愛他你舍不得他……”
“你到底在舍不得他什么?”
薄邵天閉上眼,在薄天音聲聲的詰問中說不出來一句話。